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在這呆了多少年月,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生命,
許一廷轉過頭和身後的神秘人對視了一眼,晃了一下,手裡的手電筒一個不留神轉開了。
這樣,那個角落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你有把握嗎?”許一廷問。
沒有回答,黑暗中神秘人看著那個角落,用手裡早準備好的刀,乾淨利索一刀割破手腕。
血從破口快速滲出來的那一刻,就在那個角落,一雙金黃色的眼眸突然緩緩睜開了——
馮宇衡進到羅楠房間的時候,羅楠正隨意屈起一條腿靠在床頭。
他坐姿有些慵懶,浴袍則太過鬆散,好像只要他稍微動一動,左側圓潤的肩膀就呼之欲出。現在的他,面板比覺醒前還要好,柔軟的床鋪上,他伸直了的那條長腿被床頭燈的昏黃燈光鍍上一層曖昧色彩,至於浴袍下襬若隱若現的,是令人浮想聯翩的地方。
這個時候,馮宇衡反手關上身後的門。
此時臥室裡只有他們兩人,羅楠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襬弄著旁邊的枕頭角,垂著視線,好像完全不知道房間裡還有別人一樣。
馮宇衡站在門邊沒有動,這個從容自如的男人此時有點不自然,也不說話,只有目光始終是停留在昏黃燈光那張臉上,固執情深。
氣氛一度很微妙,每一秒鐘的流逝都是那麼的緩慢,似乎在故意折磨那顆逐漸躁動起來的心。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羅楠終於稍稍抬起視線,淡淡地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腳,說了句:“我腳疼。”
這是一個暗示。
直到現在他依然沒有看馮宇衡一眼,而是拿過床頭的一本書,隨手就翻了起來。
馮宇衡自然是會意的,喉結兀自滾動,他慢慢走近後,坐到了床邊。
看著羅楠的腳,大概是剛入完浴的關係,曖昧燈光下,腳背分佈著若隱若現的淡色血管,每一顆腳趾都如精雕細琢過的玉石,分佈著小巧的指甲,精緻、可愛。
他感覺到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伸手小心翼翼地將美人的玉足托起來的時候,都怕自己會忍不住激動得發抖。他用粗糙的手輕輕揉上那光裸性感的腳踝,感覺著那裡骨骼的美妙性狀,摩挲著按摩著。
他在床尾給予服務,羅楠始終垂著視線,目光落在書頁上,扇形的長長睫毛在眼窩處投下兩道陰影,不動聲色,完全不在乎這個男人一樣。
“這樣可以嗎?”
馮宇衡開口詢問,他喉嚨有點乾啞,似乎有一簇隱形的火苗在身體慢慢燒著,讓他覺得口乾舌燥。
羅楠眼皮都不抬一下,指間夾著一張書頁,說了三個字:“用力點。”
馮宇衡照做了,稍稍加重了一點力道,過了會兒又問:“這樣呢?”
“再上來一點。”
這是羅楠的回答。
所以,馮宇衡又將手移向他勻稱的小腿,他珍珠色的面板柔滑緊緻,像會吸手似的,這讓馮宇衡再一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誰知羅楠又開口了:“再上來一點。”
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這一次,馮宇衡還是步步為營地,撫上他的膝蓋,沉著聲音問:“是這裡嗎?”
羅楠稍稍一挑眉毛,抬起自己的媚眼如絲,一雙眼睛勾魂攝魄。突然動了動在他手中的膝蓋,而後慢慢地,將腳往他胯間那個令人尷尬的部位探去。
霎時間馮宇衡整個人僵住了,要知道他本來還努力自制的那裡,被那誘人玉足輕輕一踩,竟馬上就隔著褲襠脹了起來。
他終於忍不住,看著那雙透著狡黠的眼眸,有些無奈有些心虛,叫了句:“流玥……”
不等他說下去,羅楠打斷了他:“叫誰呢?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