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門狠狠的‘親’了一下。
“嗚……”伊卿捂著鼻子蹲在門口痛苦的呻/吟著。
“丫頭,你還是這麼莽撞!”齊藥一聽這個聲響就知道只有自己的徒弟才弄得出來,知道她心急,這才從裡間走出來。
“師傅,牧他是不是真的……哎,牧簡痕你沒事了啊!”見到藥仙師傅,伊卿就把鼻子被撞的事暫時放到一邊,不料剛問到一半,就瞧見跟在他身後走出來的牧簡痕,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有事,一時欣喜,沒注意到自家師傅欲言又止的表情,興奮之餘就撲了過去。
半途中,伊卿硬生生的剎住腳步,再也不敢往前一步,黑色的劍端指著她的鼻子,近在咫尺的距離隱隱能感覺到劍尖冒出的寒氣。
伊卿眨了幾下眼,從劍移到他的臉上,劍眉星目,還是那張俊臉,只是此時卻透著一股冰冷的凌厲之氣,有一種懾人的上位者威儀,雙眸正冷冷的盯著她。
這是什麼情況?
“二師兄,這是你的徒弟,怎麼這麼沒分寸?”平靜的語聲沒有著一絲顏色。
齊藥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她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伊卿臉上一瞬間的呆滯,彷彿忘了面前還橫著一把劍,伸出青蔥白指指著牧簡痕道:“師傅,他真的失憶了嗎?怎麼前後差這麼多?而且他怎麼認識你卻不認識我啊?”
一連的丟擲三個疑問。
牧簡痕看著指著他的那隻手,眉峰微皺,眸底劃過一絲不悅。
齊藥知道現在的師弟不好惹,連忙將自家徒弟的手攔下,拉著她到一旁講悄悄話。
原來牧簡痕的確是失憶了,不過卻只是喪失了一部分記憶而已,以前的事還記得,可是卻偏偏不記得伊卿,這事就連齊藥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歸咎於無邪譜最後一層奇怪的內功心法上。
聽完藥仙師傅的解釋,伊卿腦袋就冒出兩個閃亮的大字——狗/屎!
反正結論就是,牧簡痕失憶,然後她恰巧被安排進那塊失憶的板塊裡!
都說男追女隔層牆,女追男隔層紗,不知道她倒追牧簡痕會不會幸運的只隔著一層薄膜?
答案當然是不知道,實踐才是真理!
伊卿繞過自家師傅,走到牧簡痕面前,“你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的牧簡痕已然不復失憶前的溫和儒雅,冷俊的臉孔一雙漆黑的眸子變得幽暗深邃異常,彷彿一泓深不見底的黑潭,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十分的冷酷,之前那種淡若清風的氣質彷彿只是人們的錯覺,完全想象不到此人在幾天前還是一身清俊儒雅氣質的人。
伊卿的態度說不上多好,不過想想也知道,牧簡痕誰不忘,偏偏就是忘了她,她就憋一肚子火,不過她顯然忘了,眼前的牧簡痕跟之前的那個已經不一樣了,若是換作幾天前,牧簡痕只會一臉寵溺的調戲自家寶貝,對她這種看起來有些趾高氣揚又好笑的態度調笑道「牧夫人有何指教?」
但是眼前這個卻是蹙起眉峰,冷俊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我……們是戀人!”伊卿本來想說我是你未婚妻,可是感覺太沒氣勢,也沒什麼說服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沒證據,不過她還是怕他不信,又拉上自家師傅做證,“不信,你問問我師傅,你師兄?”
“你們的確是……那種關係!”齊藥無力的說道。
當事人聞言冷漠的挑眉,“那就證明給本宮看!”
既生疏又冷硬的話,當場就讓伊卿傻眼,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自稱本宮!
證明啊,可這種事要怎麼證明?
“其實這種事不難,你想想以前宮主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他就行了!”
葉聽雨咬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楓葉堆裡對著正在犯愁的伊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