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粉,我家王妃也沾了,怎麼就沒事兒,你根本就是誣陷。”青憐聽不下去了,這個丞相夫人明擺著是想害王妃,她不能讓王妃吃這個虧。
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她教出來的女兒不安好心,處處想要傷害王妃,就算她家王妃下了毒那又怎麼樣,也只不過是自保而已,否則現在受傷躺著指不定就是她家王妃了,她竟還有臉如此囂張指著王妃胡說八道。
蕭婧琪什麼時候被一個下賤的丫鬟吼過,厲聲道:“這裡哪容得你一個丫鬟胡說八道,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她不能動藍齊兒,一個丫鬟總可以動。“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呵呵,好一個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說得真是不錯,想來丞相夫人應當非常懂規矩了。”藍齊兒讓青憐退開,知道這丫頭是擔心她護著她,可她也不能讓她白白受了委屈,“丞相夫人有沒有聽過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句話。本王妃的人你也敢動。”輕飄飄的話,卻是重重的警告。
她不說話不表示她沒有話說,也不能代表她是軟柿子,可任由別人捏圓捏扁。
“這——”蕭婧琪語噻,她真是氣糊塗了。
“沒話說嗎?這丫頭是皇奶奶賜給我的,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丞相夫人隨意使喚得動的。”藍齊兒笑意盈盈的瞧著蕭婧琪,或許她真應該教訓的是這個女人,她不是恨她入骨嗎?
凡事衝著她來,可以,她可以計往不究,敢動她身邊的人,她會讓她死得悲慘。
她不是笨蛋,如何聽不懂藍齊兒話裡的意思,這個丫鬟的後臺是太后,蕭婧琪一臉悲慽,“大夫如是說的,王爺若不相信可以傳王大夫過來一問。”
“大夫說了什麼本王妃現在不想知道,只想知道壞了規矩的人應該要如何懲罰才好。”挑了挑眉,一雙靈動的水眸直直的望向藍丞相,她名義上的父親。
“你——”蕭婧琪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讓藍丞相打斷,討好的笑容爬上他的臉,問道:“齊兒覺得要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好了?”
藍齊兒微眯著眼,淡淡的道:“為了正正父親的夫綱,不如就由父親賞她十個耳光可好。”
“這——”藍丞相一時無語,怎麼也想不出藍齊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叫他如何自處才是。
蕭婧琪握緊了拳頭,居然叫她的相公打她,藍齊兒你可真是狠,“老爺動手吧,妾身不懂規矩惹怒了王妃娘娘,妾身這嫡母真是沒有做好。”
她這是明著說自己,暗地裡指責她沒有教養來著,“丞相夫人,本王妃如果沒有記錯,您從未教導過本王妃,甚至於不願看到本王妃這張臉,您如何能自責呢?本王妃只有一個母親,她叫凌微兒,至於您——在本王妃的眼裡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看到他們也許本王妃會打賞些銀兩,可看到您,本王妃只想作嘔,當真令人噁心。”
絲毫不在意這裡還有相府的奴才婢女在場,藍齊兒加大的音量一字一字的吐出口,圓潤的嗓音如泉水一般緩緩滲入人心,自有一股清涼之氣。
“王妃息怒,是為父管教不嚴,就按王妃的法子,也讓她們學學規矩。”藍丞相說完,一個巴掌打在蕭婧琪的臉上,五指紅印浮現了出來,可見當真是用了些力氣。
“你去把大夫叫進來,你去將丞相夫人那如花似玉的女兒們都給請出來,更要把那朵牡丹花拿出來。”藍齊兒快速的說完,好像說得累了,懶洋洋的倒回軒轅陌的懷裡。
不到一刻鐘,蕭婧琪說的王大夫到了大廳裡,藍家的五位小姐除了藍夢瑤跟藍芮涵,其他三個都戴著面紗,即使如此,還是可以看到她們的臉高高的腫起,火紅一遍,跟豬頭沒什麼差別。
沒有叫一聲痛,蕭婧琪強忍著,心裡一片寒涼,她的相公真的動手打了她,甚至沒有為了她跟藍齊兒有過多的爭辨,她做人真是失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