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國曾經研究過秦風的那件案子,這是一樁典型的防衛殺人案件,而且秦風殺人之後本身也受了重傷,最後結案為防衛過當,其實是有些不妥的。
胡保國能看出來,秦風雖然一直都沒說過什麼,但是他心裡對於法律,卻是缺少了一絲敬畏,自從載昰離世後,胡保國感覺自己再也看不透秦風了。
“胡局長,那事兒就不提了。”秦風搖了搖頭打斷了胡保國的話,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在監獄裡結識了載昰,這是秦風的幸運,不過也正是因為通曉了外八門的技藝,秦風對國家律法表面上畏懼,心中卻是更加淡漠了。
“行了。去了大學好好學習。”
胡保國拍了拍秦風的肩膀,拿出一個信封,說道:“這裡面有一萬塊錢,你過去省著點兒花,這可是老子我好幾個月工資呢。”
“謝謝!”
秦風並沒有拒絕胡保國的這番好意,早在載昰收他為徒的時候。胡保國就將他看成了一家人,當時也沒少幹那些違反紀律的事情。
“好了,等你報道那天,我叫沈昊送你過去。”
胡保國看了看錶,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小子別惹事,到時候好好上學,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看著吹鬍子瞪眼的胡保國。秦風心裡卻是沒來由的有一種被關愛的感覺,當下默默點了點頭,將胡保國送出了院子。
“風哥,您要走了?”
送了胡保國回來,秦風看到原本躲到了屋裡的李天遠也出來了,和謝軒站在了一起,秦風知道,李天遠在少管所被收拾的厲害。一向對胡大局長都是畏之如虎的。
“風哥,我跟你去上學。”
李天遠捏了捏拳頭。說道:“我也不會別的,反正就跟著風老大你了,誰要是敢招惹你,我打的他爸媽都不認識他!”
雖然自個兒也做過老大,但李天遠最開心的日子,還是跟著秦風。眼下一聽說秦風要離開津天,這心裡頓時就慌了。
“我是去上大學,又不是去混社會。”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李天遠一眼,說道:“津天市雖然緊挨著京城,但格局還是有點太小。等我到京城之後,看看有什麼辦法讓你過去不。”
除了守在古玩街的冷雄飛之外,面前的這兩人,可以說是秦風最信得過的班底了,對於謝軒秦風倒是不擔心,不過李天遠那衝動的性子,秦風的確是想將他帶在身邊的。
“風哥,那……我呢?我也要跟著你啊!”
聽到秦風的話,謝軒也有些急了,嚷嚷道:“要不然咱們把《文寶齋》給關了,去京城潘家園開個店吧?那裡比咱這邊大多了……”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文寶齋不用關。”
謝軒的話讓秦風心中一動,京城潘家園那才是彙集天下古董商人的地方,相對而言,津天古玩街就要小很多了,謝軒的意見的確值得考慮。
“行了,別哭喪著個臉……”
看著兩人臉上的樣子,秦風不由笑道:“京城距離津天那麼近,還怕我不回來了嗎?等我去那邊站穩了腳跟,你們再過去還不是一樣?”
津天到京城,開車也不過就是兩個小時,想想也是這麼個理,謝軒和李天遠這才沒提要跟秦風前往京城的事了。
不過接下來的十幾天,謝軒往古玩街跑的次數明顯減少了很多,沒事就在家裡拉著秦風說話,倒是像要生死離別一般,搞得秦風哭笑不得。
到了八月三十號那天,秦風沒有讓沈昊開車送自己,而是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直接到火車站買了張車票,坐到了京城。
出了站臺之後,秦風發現,在火車站的北側,停了一排的大巴車,每輛大巴車前都放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方還有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