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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那些小孩每日偷取的錢財,於鴻鵠活的很滋潤,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蹲了近半個世紀的師父苗六指終於出獄了。
俗話說吃水不忘打井人,於鴻鵠也算是有良心,將師父接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家中奉養天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於鴻鵠當年收養的孩子也慢慢長大了,一個個都能獨當一面了。
再加上有賊王導師苗六指的存在,他這裡也成為了全國賊王們朝聖的地方,只要是在京城地界混飯吃的盜門中人,每月都要給於鴻鵠孝敬上供。
人到中年的於鴻鵠哪裡有過如此風光?整日裡接待各地取經的同行,甚至還組織了一次六省賊王大會,卻是忘了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這句老話。
於是風光了還沒兩年,於鴻鵠又一次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監獄。
好在於鴻鵠已經有幾年沒親自出手了,給他定的是個窩贓的罪名判了三年,在九六年那會被放了出來。
等到於鴻鵠出獄後才發現,自己當年打下的江山早就不在了,京城竄起了一幫子年輕手黑的晚輩。
靠著早年闖下的偌大名聲,那幫小子也算是尊老,將潘家園附近這一塊,劃成了於鴻鵠的地盤。
由於自己的派出所的重點關注分子,平時於鴻鵠也不出手,只是讓幾個弟子混跡於此,除了隔三差五的去派出所彙報下思想工作,小日子倒是過的也不錯。
但是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於鴻鵠生就一副苦命,舒心日子沒過了兩年,壞訊息又來了。
就在前不久,原本和於鴻鵠井水不犯河水的那幫小子,由於和一群東北幫搶地盤的人爭鬥失利,退出了京城坑蒙拐騙偷的行業,由對方接手了。
那幫東北人說起來都不算是盜門中人,他們雖然也偷東西,但不是用刀片就是鑷子,手指頭上壓根就沒活,偷不到基本就是用搶的。
而且這些人可沒聽過於鴻鵠的大名,更不懂得什麼叫做尊老愛幼,打下地盤後就想於鴻鵠下了通牒,給出了兩條路。
一條路是於鴻鵠捲鋪蓋滾蛋,別再在京城地界上混了,而第二條路則是向他們上供,每月上交一定的錢之後,還允許於鴻鵠呆在京城。
這人要臉樹要皮,癩蛤蟆還要個花肚皮呢,好歹於鴻鵠當年也是號令群賊的人,哪裡肯屈居人下?加上於鴻鵠也五十開外的人了,於是就想著退出江湖,帶著快八十歲的師父苗六指去鄉下隱居。
只是去鄉下生活,這也要錢啊,於是在對方規定的期限到來之前,於鴻鵠也重出江湖了,趁著潘家園週末地攤開市的機會,顯示一番賊王風範。
不過於鴻鵠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個兒最熟悉的專業領域,栽瞭如此大的一個跟頭。
讓於鴻鵠又驚又怒的是,他不僅渾身上下被掏的一毛錢不剩,就是連保命壓箱底的錢和那三根小黃魚,也被他天殺的小偷給偷去了。
要不是腦子裡還剩下了最後一絲理智,於鴻鵠剛才走到派出所門前的時候,差點就進去喊冤報警了。
“陝甘的劉瞎子?他都快八十了,肯定幹不了這活。”
“豫省的宋老二?那也是七十多歲的老傢伙了,腿腳肯定沒這麼利索。”
“蘇省的趙老大?那傢伙化了灰自己也認識,而且也沒這技術啊。”
“川省麻老三的活不錯,只是他去年才進了號子,就算越獄也不敢往京城跑吧?”
坐在馬路邊的路牙子上,於鴻鵠在苦苦思索著,不過將全國各地的賊王們過濾了一圈之後,於鴻鵠也沒想到今兒這事究竟會是誰幹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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