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胡保國指的一個房間,秦風翻出了兩瓶外面沒任何包裝的陶瓷瓶酒,拿到了客廳的茶几上。
“你小子屬狗的啊?鼻子那麼好使?”
看到秦風拿出來的兩瓶酒,胡保國頓時翻起了白眼,這兩瓶酒上雖然沒有任何的字樣,瓶子也很老土,但卻是真正的茅臺六十年原釀,放到市面上一瓶的價格就在三萬以上。
“嘿嘿,這酒密封的一般,再不喝就可惜了。”
秦風嘿嘿一笑,將酒瓶開啟後,探頭在瓶口處聞了聞,點頭說道:“真正的茅臺原釀,不過這包裝是後面的,大概有三十年吧?”
要說品酒,秦風去考個品酒師的資格證絕對沒任何問題,紅酒他只懂得國際上最出名的幾種,但要說中國的八大名酒,秦風如數家珍。
“吃花生米喝這酒?”胡保國哭笑不得的看著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喝吧,遇見你小子,總是沒有好事。”
“花生米下酒,越喝越有。”
秦風給自己和胡保國面前的七錢杯子倒滿了酒,站起身面向北說道:“師父,馬上要過年了,我和胡大哥敬您一杯酒!”
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也是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往北面放向敬了一禮,然後和秦風一起,將那兩杯酒放在了茶几北邊。
胡保國又拿出了兩個酒杯,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前幾天去老爺子墳上看了。有你叔伯照料著,沒什麼事。”
“胡大哥,謝謝您。”
聽胡保國提到師父,秦風的眼圈有點發紅,他活了二十多年,吃盡人間苦楚。但同樣,也從好幾個人那裡,感受到了世間溫情。
首先就是倉州劉運焦劉老爺子,要不是他默許秦風偷師學藝,怕是當年就喪命在那幾個人販子手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這第二個人,自然就是師父載昰了,老人在秦風入獄的這三年多時間裡,將所有的技藝全部都傳給了他。待秦風如親子一般,也化解掉了秦風心中不少的戾氣。
另外還有面前的胡保國,秦風知道,老胡雖然平時沒給自己多少好臉色,但他可是幫自己承擔了很多的事情,沒有胡保國,當年袁丙奇的案子,秦風很難脫身出來。
此外還有京城的齊老爺子。那位膝下無子的老人,也是對秦風極好。臨到晚年甚至還捨出了老臉,幫秦風寫下了那些欠條。
秦風自己明白,如果不是遇到這些人,幼失雙親的他,心理一定會扭曲到極點,或許早已犯下為社會所不容的罪行了。
“謝什麼謝啊。你小子不給我惹事就行了。”
胡保國用筷子敲了秦風一記,他早年在戰場上負過傷,雖然治癒後不影響夫妻生活,但卻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在心中。未嘗沒有把秦風當成晚輩看的心思。
秦風給胡保國端了一杯酒,問道:“胡大哥,您方才說的事兒,是怎麼一檔子事?”
“唉,我的一個戰友,前幾天剛被判了死緩。”
胡保國一仰脖子,將酒喝進了肚子裡,說道:“早知道我當年就不給他擋那一槍了,早死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原來,胡保國有一個親如兄弟般的戰友,專業後回到了南方老家,經過十多年的仕途浮沉,做到了那個城市的市長寶座上。
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在去年年初的時候,他因為一樁橋樑倒塌的案件被涉及。
經過調查,在他擔任建委主任到市長的這十年中,貪汙受賄的金額高達八千多萬,從建國以來,都算得上是驚天大案了。
經過一年的審訊調查,就在幾天之前,案件審理完畢,胡保國的那個戰友由於認罪態度好,積極退還贓款,最終落得個死緩的判罰。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