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先生青睞,收為弟子。先生的才學,比之我們,就像是太陽和蠟燭。先生做過隋朝的官,也做過大唐的官,曾三仕三隱,後來看破紅塵,才隱居於此,是真正的大儒。”
“好像很厲害!“孟旭感嘆著,攤了攤手“可我還是不知道,說明他肯定名氣不夠,沒上過語文課本。”
“原來能不能上語文課本才是衡量詩人價值的標準。”傾河不同意的嘲諷道。
“不能被寫上課本的詩人,就像不會做炒飯的妻子一樣沒用。”
“你到底把妻子當成什麼了……”
魁梧漢子見孟旭似乎並沒有他口中的五斗先生放在眼裡,不由有些不服氣,再次解釋道:“先生本名王績,字無功,是隋朝大儒王通之弟,有名作無數,因為能飲酒五斗,所以自號為五斗先生。”
“早說啊,課本上有這個人!”孟旭一拍手,撓著頭回想道“那首詩叫啥來著?哦,對了,《野戰》是不是?”
“是《野望》,笨蛋!”傾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靈的聲音低聲唸到:“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相顧無相識,長歌懷采薇。”
這首《野望》被收錄在初二語文課本里,讓王績走進了許多人的視野。才知道在隋末唐初,比初唐四傑更早的時候,還有一個獨樹一幟的田園詩派詩人。
王績崇拜東晉的大詩人陶淵明,甚至於可以說他是陶淵明的終極腦殘粉。從寫詩作詞到喝酒賒賬,他一樣不落的都學。而一首《醉鄉記》更是迷倒了無數中二少年,成為了這一時代的全民男神。
可惜,男神也老了,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的王績沒有六十也有五十多了。
“既然是上過語文課本的成功人士,那一定要拜訪一下。”孟旭興沖沖的向魁梧漢子打聽道“哥們兒,老王住哪兒啊?”
魁梧漢子隨手向湖邊一指:“先生就住在會所裡,只是平日不怎麼見客,我們一年也見不到他幾次。”
“高人當然要有高人的架子。嗯,大徒弟,走吧,我猜這個人肯定靠譜。”
丟下目瞪口呆的眾人,李世民在孟旭、崔盼他們的擁簇下,傻乎乎的向湖畔會所走去。
這座青磚碧瓦的建築或許造價還比不上李世民家修一間廁所的錢,但是淡雅的格調卻是皇宮比不上的。大門沒有關,孟旭他們也不客氣,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幾盆蘭花擺放在進門的走廊,在網內,就看到有一方十幾平米大的人工水池。水池裡養著茂密的荷花,看得出屋主人是個愛花之人。淡淡的幽香從水池另一側傳來,不是蘭花的香味,也不是荷花的香味,而是夾雜著墨香的淡香。
繞過濃密的荷花,孟旭看到了寬敞的大廳,大廳裡除了擺放整齊的桌椅,只有七八個書架。這些書架上全都擺滿了裝訂精美的書籍,仔細聞一聞,方才的那股淡香正是從書中透出的。
看來屋主人不但愛花,還愛書,是個貨真價實的——文人雅士。
“還好有這些書做門面,不然我還以為這裡是什麼老年活動中心。”孟旭咂咂嘴,感受到四面傳來的寒冷的眼神,不由打了個顫,看著虎視眈眈的傾河幾人好奇道:“怎麼,難道不像嗎?”
“閉嘴,二貨。”崔盼面無表情道。
孟旭嘿嘿一笑,走到一邊推了推李世民的胳膊,“大徒弟,你上學那會兒翻過課本吧,你還記不記得王績長什麼樣子?”
“課本上的插圖早讓我畫花了。”李世民無奈的聳了聳肩乾笑道“書上的插圖不可信,李小龍能畫成權志龍,林志玲能畫成林志炫,不能信的。”
幾個人正在吵鬧,這是忽然從大廳裡側轉出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大約十五六歲上下,身上穿著標準的素色學生制服,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