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易靈立即迎上去叫道:“朱伯伯!”
朱火黃沒有應聲,卻是朝著戈平問道:“戈總鏢頭!請問你一件事,請你照實告訴我。”
這語氣、這神情,使人一怔。
戈平立即拱拱手說道:“知無不言,請儘管吩咐。”
朱火黃說道:“請問總鏢頭,當年保鏢到北地,有人贈送給你一柄摺扇,是總鏢頭隨身攜帶,還是另藏在他處?”戈平的臉立即蒼白了,他斷斷沒有想到朱火黃突然提出的是這樣的問題。
朱火黃又緊釘了一句:“總鏢頭!你說的知無不言。”
戈平一時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了。他已經在剎那間,下定了決心。他平靜地問道:“既然不能以當家的相稱,以年齡敘齒,我稱一聲兄臺大概還可以接受。請問朱兄臺,你問這柄摺扇的下落,為了何事?”
“你以為呢?”
“為了傳說中的武功秘芨,還是為了傳說中的珠寶?”
“如果我說都不是呢?”
“那就請朱兄臺明白的告訴我。”
朱火黃沉聲說道:“戈總鏢頭!你比我心裡更明白,當今皇上特派大內高手,遍走江湖,廣尋閣下,難道也是為了傳說中的珠寶和秘芨嗎?”
戈平此刻也沉下了臉,說道:“原來朱兄臺……”
朱火黃立即說道:“戈總鏢頭!千萬不可以亂猜。我只是要你告訴我,這柄摺扇,現在何處?”
戈平搖著頭十分認真地說道:“朱兄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對小女有恩,這是我戈平深深感激的。但是,我雖然感激,卻不能告訴你有關摺扇的事。”
“為什麼呢?”
“我不能回答你是為什麼。”
“戈總鏢頭!如果我用強呢?”
“你不會的,你不是那種毫不講感情的人,我是真實地希望你不會那麼做。”
“不要太一廂情願,我會這樣做的。”
戈易靈在一旁聽得呆了。這時候突然大叫:“朱伯伯!求你!我求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朱火黃斷然地說道:“小靈子!這件事你不要過問。”
戈平也揮手止住戈易靈說話,果敢而斷然地說道:“那真是太不幸了。恩人變成了仇人,這個世界叫人活不下去。雖然如此,我也只能說,那是太不幸了。”
“你的意思是寧可反臉成仇,也不將有關摺扇的事告訴我一點一滴?”
“我沒有選擇。”
“你有把握勝過我?”
“沒有把握我也要這麼做。”
“我知道你的功力很高,可是,你可知道我朱某,用毒是當前一絕麼?你的武功再高,說不定只在我一舉手之間,就使你無法還手。你相信麼?”
“我相信。但是,你可知道,三軍可以易帥,匹夫不可以奪志這句話嗎?威脅只有對那些不入流的人才有用。對我來說,生死的威脅,是毫無意義的。”
戈易靈突然拿起寶劍,跪在地上,流著眼淚說道:“爹!朱伯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樣針鋒相對爭執,我不知朱伯伯為什麼對那柄傳說中的摺扇,是如此有興趣!我也不知道爹為什麼將這柄摺扇看得如此之重。是為了珠寶?為了秘芨?還是為了什麼?我不能再看你們這樣爭下去,尤其不忍看到你們將要以死相拼。我只有先死,一死百了,我就不再傷心難過。”
她在說話的時候,寶劍是橫在脖子上。
馬原站在那裡感傷地說道:“戈姑娘!承你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叔叔,這時候我不能不說一句話。姑娘!我馬原迴天山猩猩峽,吃盡了苦頭,趕回到河間,我是不願意見到姑娘這樣平白的濺血橫屍的。”
戈平顯得非常的冷靜,站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