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獲全勝，到時候，秦王一死，整個秦國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嗎？！”
楚天翼輕輕搖頭。
“不，我這次回來是為了阻止戰爭，不是為了回來殺戮！”
“可是……”
鳳清心中滿是不甘。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錯過了，也許便再也不會有！
“仔細盯住敵營，只要敵不動，我們便不動！”楚天翼向他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雖然不甘心，鳳清仍是聽令走了出去。
從椅子上站起來，楚天翼眼中閃過的卻是白湖蒼白的臉。
什麼天下，什麼江山，他只要她醒過來，一切都無所謂！
終是，傷心人！
秦國退兵了！
這個訊息傳回來的時候。
包括鳳清在內的所有楚國都是一片訝然。
只有楚天翼，表情淡然，似乎一切早在預料之中。
站在兩界山的山脊之上，注視著對方的大軍帶起的狼煙。
楚天翼這才輕輕地吁了口氣。
半空中，一金一青兩道光華，漸漸掠進。
慕容羽和秦傲雪二人同時停到了他面前不遠處的半空中。
“天翼感激二位所做的一切！”
楚天翼抱拳而起，向二人真誠道謝。
他心中謝得不是他們幫楚國免去一場戰事，卻是感謝他們，讓他免去了一場殺戮。
昨晚的時候，其實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果秦國出兵，他絕不會妥協！
秦傲雪轉身看著遠處的大兵。
“我只是在幫父王的忙而已，當不得你的謝字！楚師兄，我還要去護送父王，咱們後會有期，待你回到金剛寺後，請代我轉告師傅，傲雪留轉幾日，自當回去！”
看楚天翼輕輕點頭，她這才掉轉飛劍，掠身而去。
山頂上，只剩下楚天翼和慕容羽二人。
二人隔空站著，誰也沒有出聲。
突然，起了風。
將二個人的衣袍都鼓動起來。
烈烈的衣袍聲響，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慕容羽的拳頭握緊又攤開，攤開又握緊。
“過去的過去了，便不會回來！”
他的耳邊，再次響起了不空禪師睿智的聲音。
終於，他的拳頭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
“你會幫她的，對吧？！”他輕聲問。
“不顧一切，傾我所有！”楚天翼輕輕地答。
聲音雖輕，卻是低沉地彷彿在宣誓一般。
眼前閃過神農架時，楚天翼看到白湖倒下時的不顧一切。
慕容羽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信你！……若她不快樂，我……定不饒你！”
再不停頓，慕容羽飛身掠起，玉如意隨手落到他的腳下，承住了他的沉重。
身體的沉重有如意相承，心內的沉重卻是隻有自己默默承受。
終是，傷心人！
小狐狸？她怎麼了！
金剛寺後院禪房內。
已經昏睡了三天兩夜的龍淵終於清醒了過來。
睡著的這三天三夜，他的身體也有了質的改觀。
千萬年來，因為丟失了雙角，龍淵的身體一直處於一種缺失的狀態。
現在，他，終於完整了！
深吸一口氣，五臟六腹俱是舒泰如新生。
完整的感覺，真的很好。
聽到他的聲音，趴在他床頭的初陽猛地驚醒。
抬起臉，看到向他看過來的龍淵。
初陽驚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