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月:只希望大人能告訴所有關心奴婢傷勢的人知道,奴婢的傷勢真的很嚴重!
上官靖:包括外邊的人?
阮凌月:是!
上官靖:難道你認為她們也由別心?
阮凌月淡淡一笑道:奴婢自問不笨,可是經歷太多之後,奴婢卻已經分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後宮就是個大染缸,無論什麼人進來都會變了顏色,奴婢就更加茫然無措,奴婢只想平靜過完五年,然後平安出宮,不想再沾惹是非了!更不想處處提防小心。門外之人若是真心對我,我當然更不想她們知道,因為為了我的安全,她們也必須幫我瞞著,可是一旦被拆穿,她們也逃不掉!奴婢雖想自保,卻也不想連累太多的人!
上官靖:那在下呢?姑娘就無顧忌?
阮凌月認真的凝視著他,淡笑道:大人沒有在眾人出去之前就拆穿我,其實已經選擇了幫奴婢,更明白自己要負擔的風險。
上官靖:所以你就無愧的欠著我?
阮凌月:我曾經聽一個老伯說過,人生在世,有些債你註定要一輩子欠著甚至無法回報,說不定是那個人上一世欠你或者為了讓你下一世有事可做!
上官靖笑道:這個解釋,我很滿意!
阮凌月:那大人的意思,是願意幫奴婢隱瞞?
上官靖:也不是說隱瞞,應該說是人生每天遇到的事情太多,而在下的記憶能儲存的很少,又或者是後宮的人和事太多姿多彩,在下的識別能力有限,偶爾出現了差別錯亂,也在所難免!
阮凌月感激一笑,下跪道:大人的恩德奴婢記下了,大人也請放心,這件事全是奴婢一人謀劃,無人串謀,大人的失誤也是奴婢的騙術太精湛,它日被人拆穿奴婢也會如此回答,不會連累無辜!
上官靖不置可否,將她扶起來坐下,輕輕的將她臉上的絲巾取了下來,略微問了問,不禁皺眉道:這招真狠,倘若這絲巾真的捂在傷口上,仙丹靈藥也無法挽救!
阮凌月:剛拿著這個絲巾雖然不知道上邊的粉末到底是什麼,但猜也能猜到一定是讓傷口更加難以癒合的藥!
上官靖淡笑道:姑娘很會自保!
阮凌月:因為有個人用生命告訴我一個事實,在這裡不要等事情發生之後才感嘆自己的無辜,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這句話帶著血淚的影子在我心裡揮之不去,因此我記下了!
上官靖又是一愣,而後淡淡的笑了笑,他將阮凌月臉上的血跡和傷口都整理好了,這才道:用絲巾把臉罩住!
阮凌月點了點頭,從懷裡抽出絲巾罩住臉,慢慢的躺回床上,此時上官靖才開了門,程曼青和藍慧雪都急忙詢問:大人,怎麼樣?
上官靖面露難色道:臣只能盡力讓疤痕淡一點!
程曼青失聲道:怎麼會這樣?
上官靖將手中帶著血汙的絲帕揚了揚道:絲帕上有腐蝕傷口的粉末,臣實在無能為力!
程曼青絕望道:連上官大人都如此說,那就是真的。。。無能為力。。。
上官靖:從現在開始,姑娘最好不要取下,以免寒風凍了傷口,我明天會再來給你換藥,最近也要切忌一些刺激性的食物,我先回去,一會派藥童送藥過來!
他又向藍慧雪和程曼青行了禮,這才退了出去。
兩人匆忙來到床邊,程曼青含淚道:這可怎麼是好?如果留下疤痕,你的臉且不是。。。
阮凌月悽然笑道:兩位主子,奴婢。。。不想再提此事,如果兩位主子希望奴婢好,就向以前一樣就好了!
藍慧雪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好,我不再說了,我知道凌月你最要強,不想因此受到別人的同情,我不會同情你,我也相信上官大人遲早能找到幫你去掉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