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舒心還沒有維持半刻鐘的時間,便聽見場中一人驚呼,有人便倒地不起。而在這嘈雜的聲音之中,若夕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嘟著黑唇,盡顯不滿。
“你醒了!”
看著摟著自己的謝樓宇一臉關切,若夕抬頭問道:“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咯!”謝樓宇嘴角輕翹,示意若夕自己看。
順著他的目光,若夕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比武場上。只見眾人圍這一個褐衣男子,男子橫躺與地上,四周抽搐,正是江湖人稱無敵鐵手的鐵手門門主周成剛。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若夕喜歡鬧熱,對於這種突發事件好奇心倍增。
謝樓宇白了她一眼,一副‘鄉巴佬進城’的目光。要知道她仍在他懷中,去看了那他還抱個屁。“發病有什麼好看?”
“你確定是發病?”若夕微微蹙眉,耐著性子好笑道。
謝樓宇不解的看著若夕,等待她的下文。
“你沒有覺得奇怪嗎?”若夕順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陽,見謝樓宇仍然朦朧,只得用她一慣看朱平柯的方式看著他,無奈解釋道:“現在應該已是午時了,陽光充足,何來霧氣?”
霧氣?若夕不說他還真的沒有發現。的確,在比武場上方旋繞著一層稀薄的霧氣,時有時無,卻一直不散。下面的人一直在比武,所以未曾發現。而此刻若非他們坐在樹枝上,也看不到這層薄薄的霧氣。日立正中,有怎麼會有霧?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是冬日含煙。”不等謝樓宇開口,若夕已經解開他的疑惑。
“何為冬日含煙?”
“一種無色無味的枯草,葉面如桃形,有絨毛。其他的和咱們平時看到的雜草野草並無區別,到了冬天即枯竭。然而,也只有這種草,枯竭了才可製藥。用熱氣燻蒸,便會在天空凝結成水霧。”
謝樓宇終於明白了什麼,警鈴大作,隨即冷道:“有毒?”
“無毒。不過,可以讓人十二個時辰不能妄動真氣。若強行運功,便是那模樣。”若夕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
謝樓宇此刻已然看到下面倒著的不止一人了,他們談話的這一片刻光陰,既有數人倒下。
“這是一種慢性藥物,中者初時不易發覺,待發覺時,便不能再運功了。”若夕現在知道醫藥的重要性了,也無比感激林藥心的醫書,不過對於治病救人這一塊卻毫無研究。唯一通透和讓她願意學的,就是天下奇毒,歪門邪道這些跟她身上劇毒有著切身利益的東西。
謝樓宇神情黯然,照若夕的說法,便是有人預謀。“我下去告訴盟主,好做防範。”
將若夕放下,便要跳下大樹,卻被若夕一把拉住。“如今霧氣未散,你下去也就多添一個人而已。況且他們已經中了暗算,來不及了。”還好,這是人工造霧,除了武場中間,其他地方倒沒有。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吧?”謝樓宇心急如焚,再也坐不住。
若夕按下他的手,笑道:“我下去通知他們,你等霧氣散了再下來。”
“那怎麼行,萬一你也……”
“你覺得還有什麼毒比我更毒?”白痴!別說是這種藥。只要她一站出來,恐怕這普天之下沒有比她再毒的東西了。
然而若夕還沒有動身,下面的人已經成片倒下。事態嚴重,江湖人中醫術高超的門派已有人吼道:“是冬日含煙,大家不要提內力,不要動真氣……”
此話一出,一種不安的騷動頓時響起。此刻司馬正陽只得出聲壓制,有人暗算,若下面的人再不團結,只怕今日沒有人走出西林山。
若夕愣住腳步,既然他們已經知曉這藥性,也就沒有她再參合的餘地。對於這場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