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涮完拖布,擰乾淨後就坐在馬桶上不想動了。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不知道一直沒有訊息的廖莎莎會不會以為自己臨陣逃脫了,就撥通了她的電話。
“好你個石青,又晾我大半天。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電話離石青還有半米遠,廖莎莎的聲音清晰傳來。
“我的大姐啊,我一直在這給你收拾屋子。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還吼我。”雖說是為了倉庫是主要的,但怎麼也是她廖大小姐的暫時棲身之所啊。石青這個委屈。
“咦,你找到房子了?那辛苦啦,房子在哪?”火氣立刻就沒有了,聲音還有了些許的溫柔,即使只有一絲也足夠讓一大群男人去賣命了。
“海昌街22號,很好找的。你坐7路車到海昌街下就可以。”好像受到褒獎一樣,精神頭立刻就來了。
“那好吧,你等我哦。”
還沒有等石青答應說好的時候,又傳來聲音,“要是我不滿意,你也會死的很難看。”
咧著嘴,擦一把汗,聽著手裡的手機傳來“嘟,嘟……”的盲音。石青自嘲,“王母娘娘也就這派頭唄。”
把拖布晾好,拿起抹布蹲在窗臺上擦拭玻璃,嘴裡唱著大花轎,“抱一抱,抱一抱,抱著那個妹妹她笑彎了腰……”
不長時間,一輛計程車就停在了海昌街22號的門口。潔白的多孔透氣運動鞋,一身水磨藍牛仔,裡面一件粉色的細肩吊帶兒,帶著遮陽鏡的莎莎公主從車裡下來,一時之間氣質無匹。不過接下來的舉動就立刻破壞了完美的形象。
廖莎莎探頭探腦的走進屋子,看石青正背對著他幹活就悄悄走過去,踮起腳尖像貓咪一樣沒有一點聲音。
不知道她到來的石青嘴裡又換了一首歌,“大姑娘美了美了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我東瞅瞅,西望望……”
廖莎莎還以為是在嘲諷她,惱羞成怒,手裡拎著粉白相間的單肩小揹包就掄了過去……
也幸虧她沒有那些隨身攜帶化妝盒之類的重武器的習慣,只有一個錢夾在裡面的小包包沒有什麼殺傷力,只不過嚇了石青一哆嗦,還以為是在和他打招呼那。
“看了沒有?還滿意不?雖然不是什麼歐式洋房,也不是什麼經典建築,但是融入這裡之後可以‘見世間百態,品別樣人生’。你來,”拉著廖莎莎進到一間朝陽的臥室,“床上小憩時可以沐浴夕陽的柔美,書桌看書能聽蟲兒低鳴,窗外蔓延的青藤帶給你滿眼的綠色,閒暇時還可以在小區的鞦韆上回味童年的記憶。”
剛才還滿面潮紅,羞惱不已的莎莎公主在石青的介紹下也沒有了脾氣,揹著小手前前後後的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這些架子幹什麼的?扔掉。”
“別啊,姑奶奶。全靠它賺錢那。”
“賺什麼錢?是不是有我一份?”一聽到錢這位善變的小祖宗眼睛就發光。
“我還欠您一大筆錢,您就容我喘口氣吧?”接著石青就把廣州上貨在這裡批發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撇著薄薄的嘴唇,“算你辦事還得力,這回就饒了你。不過,”話頭一轉,“還有什麼洗衣機,冰箱,電視,電腦都是要添置一下的。”
差點暈倒,“大姐,您等我賺錢以後的行嗎?現在我這小體格根本架不住您這麼折騰啊……”就差聲淚俱下了。
“好了,好了。那就以後再說,你去一趟我辦公室,把我東西搬過來。”說著遞給他一把鑰匙。
“您剛才過來怎麼就不順便就拿過來?”
“要是我不滿意,不是還要拿回去?我閒費事。”
她閒費事那就只能是石青去費事,吭哧吭哧的返回成教院,來到廖莎莎辦公室開門進去。找了一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