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到現在還無法正視石青,或許是心裡的愧疚,也可能是難以在家庭與愛情之間抉擇,不管怎麼說,石青都不願意看到雪蓮為難,可是現在孩子的事是她迫在眉睫需要作出決定的,雖然那骨血有石青的一半,可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提出一點意見,難道真的就這麼把命運讓別人來掌握?石青忽然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那是一種自己無法把握自己走向的蒼白。
現在趕到北京去搶人也有點說不出,雖然跟藍川鬧得有點僵,可是雪蓮畢竟是人家的閨女,總不至於上演全武行吧。
沒有結果,沒有頭緒,當然也沒有心思辦公,還不到下班時間,石青就出了公司,也沒有招呼鐵樹,自己隨便找輛公司小車告訴司機隨便轉轉。
還沒有到秋風掃落葉的時候,路邊的樹依然翠綠挺拔,只是大街上的女孩少了夏日裡的熱情似火,多穿了一層絲襪的她們好像增添了些許柔情。
石青沒有心情去欣賞那些依然舉著小傘款款而行的美女們,看著窗外的眼神顯得空洞,茫然。司機看老闆一直也不說話,也沒有好意思開口說自己下班時間到了,就這麼在省城裡陪著石青遊蕩。
華燈初上,多彩的霓虹燈悄然的扮亮了城市,鬧市區的行人依然熙熙攘攘,緩慢向前的車流給石青的眼睛充足的反應時間,他的眼神落到一家門臉不大的小酒吧上面。
“停一下。”等車子靠邊,石青開啟車門下去,回頭對著司機吩咐,“我去走走,你下班回去吧。”
司機看出來老闆的神色不對,可是還沒有等他說什麼,石青的身影已經融匯到人流裡不見了,他也只好啟動車子離開了。
迷離的夜色中小酒吧的門臉並不顯眼,半橢圓形的暗黃色木門顯示著它簡單的風格,外面只有一個小巧的燈箱,寫著lnely。
也許正是這個單詞吸引了石青,打量一下就推門進去了。
裡面果然沒有其他酒吧的奢華,三十幾平米的面積,只有吧檯附近的四個高腳凳和幾張桌子,櫃檯下面泛著白色的燈光和四周牆壁上的小燈是屋子裡僅有的照明設施。店裡放著鋼琴曲《tear》,很悠揚,幾個單調的音符卻是如幻般的悽迷,單調而不失優美。
一個年紀不大的酒保和一個老闆模樣的人在櫃檯裡閒聊,見到石青進來酒保微笑著招呼他,“先生您好,需要點什麼?”
“有什麼烈酒?”石青不是休閒的,今天只想買醉。
“不列顛的威士忌、法國的干邑白蘭地、俄羅斯或東歐的伏特加、加勒比地區的琅姆酒、英國荷蘭等地的杜松子酒和茅臺。當然,二鍋頭也算是,只是我們這裡沒有賣的。”酒保職業的微笑,職業的回答。
“威士忌和伏特加吧,一樣一瓶。”石青挑兩樣自己算是知道的點。
“呃,”酒保稍一猶豫,還是笑著回答,“好的,您稍等。”
上過酒以後,酒保又端來一個果盤,“先生,您是我們今天第一位客人,這個果盤是我們的心意,希望您下次光臨。”
“謝謝。”石青也沒有時間去感慨人家會做生意了,先開啟伏特加,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還有些涼,自己倒上一小杯,一口全悶下去,嗓子立刻像是被一團火包裹住一樣,一條火線從上到下流進胃裡,身子頃刻就暖了起來。
真正的伏特加度數並不高,其實也就40…,不過它後勁大,燒嗓子,所以不能像我們品酒的那樣慢慢喝。
也許是內心過於的傷神,也許是酒過於傷身,一杯之後就覺得頭有些發暈,就著果盤裡的水果,聽著悠揚的樂曲,很快,一瓶酒就下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石青腦子裡突然顯現出廖莎莎的身影,他心裡一驚,想起這時的廖大小姐還是個傷員。還剩了小半瓶白蘭地,石青不打算再喝了,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