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和歡姐,周圍沒有半點人的蹤影。
辛霧秀眉微蹙:「人還沒有到嗎?」
歡姐從手腕取下一條黑色絲巾,遞給她笑了笑:「來,繫上這個遮住眼睛跟我再走走就到了。」
辛霧心裡一咯噔,擰眉拒絕,沒接,抬眸看了眼天花板,沒有監控攝像頭。
「歡姐,是誰這麼神神秘秘要見我,如果再不來,我就走了。」
歡姐立即摁住她的手腕,神情忽變。
俯身低耳:「放心,沈先生不會讓你出事的,我是他的人,來保護你的。你現在別亂喊,聽我的安排。」
辛霧瞳孔震顫,嚥了咽嗓,歡姐竟是沈沉生的人!
……
另一邊,沈沉生在御海公館頂樓的天台和陳景熠碰了碰酒杯,面容高深莫測的凜冽。
陳景熠:「你做局讓辛小姐去見你那個心狠手辣的繼母,不怕出事?」
沈沉生眸色平靜,「紀玉琴只要一有動作,在辛霧出大事之前,我會讓歡琳動手。」
陳景熠嘖嘖了兩聲:「大事可會出人命,不過你既然知道了辛小姐接近你的目的,怎麼不剷除?她這樣調查下去,遲早有天會打亂你的計劃。」
沈沉生漫不經心搖???晃酒杯。
薄唇微勾:「她既然以為我是她的餌,那我為何不能反轉過來,利用她釣出紀玉琴的罪證。」
陳景熠搖搖頭:「可你明明是和她有著共同的敵人,直接告訴她,陷害她父親的真兇是那位不就完了。」
沈沉生笑得詭譎:「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如今紀玉琴只是一個中間人。」
第68章 惡人
紀玉琴當然只是個中間人。
而幕後之人,沈沉生一直知道是他的父親。
這些背地裡的醃臢齷齪事,他母親做不來。
所以當年他父親才會默許紀玉琴耍各種手段逼瘋他母親。
導致精神失常住在沈家祠堂被保鏢看守,永不見外人。
沈沉生倚靠在天台的圍欄邊緣,身後是濃稠黑暗夜幕下一片紙醉金迷的霓虹。
他腦海里恍惚間想起初見辛霧的第一天,在京北大學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如今知道辛霧是徐鴻康的女兒,其實是在三個小時前範宇給他發來的資料上確認下來的。
趙護工給他打的那通電話,只是讓他更加確定了心裡的疑慮。
至於為什麼她沒有跟徐鴻康姓,而是跟著辛芝萍姓,這點他還沒有摸透。
範宇調查的資料顯示辛霧是十五歲那年才轉入京市就讀初高中,然後考上京北大學。
其中最重要的資料是她一歲多的時候在江市的婦科兒童醫院的就診證明,當時監護人那一欄只有徐鴻康的名字。
後來辛霧就讀江市幼兒園到初中的入學資訊,那會兒的監護人,竟換成了辛芝萍的名字。
這中間過程裡,發生了什麼?
陳景熠拍了拍他的肩膀,話鋒一轉:「我堂叔說初禮醒了狀態還可以,咱倆挑個時間一起去看看。」
沈沉生抿了口酒入喉,淡道:「初禮醒來把辛霧當初了親媽,陳珩州告訴你了嗎?」
陳景熠聞言猛地嗆到,咳嗽了好幾聲,驚呼:「什麼?太戲劇了吧。」
此時沈沉生的手機發出震動,在桌上旋轉。
他以為是範宇又發來調查到辛霧別的資料的資訊,垂眸拿起一看,是一張照片。
息屏後,他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挑起眉梢道:「更戲劇的你要不要聽。」
陳景熠嗆紅了臉,捂著胸口道:「聽!」
沈沉生:「你堂叔與中富工程部和財務部的高層有秘密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