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舟也會纏著我一遍一遍說我過去的事情,我把這幾年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但他每回聽完了情緒都不高。為了讓他開心,我們只能做一些快樂的事轉移注意力。結果沒多久他又要問我,我繼續跟他說。
最後導致的結果是……家裡的安全套消耗巨大。靠,我怎麼感覺我還是在上當。
八月份的時候,嚴炆打了個影片電話給楊舟,楊舟當著我的面跟他聊了一會兒,我還跟嚴炆隔著影片打了個招呼。他跟嚴律長得完全不像,笑起來挺陽光。楊舟讓嚴炆幫他整理一下留在美國那邊的東西,大部分東西其實都不要了,只有一些實在不捨得的紀念品,嚴炆也很好脾氣地說好。
他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看我,我坐在地毯上拆快遞,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在看我,直到他喊了我一聲,雙手抱著胸。我一看這架勢又不知道怎麼了,便先發制人:「有事說事。」
「你都!」楊舟難以置信,「你都不管我的啊。」
我也震驚了,沒理解:「我管你什麼?」
「嚴炆!是嚴炆打電話給我。」他說。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但還是故意笑道:「所以呢?嚴炆又怎麼樣?」
「他以前追過我。」
「我知道啊,可你不是拒絕了嗎?」
「那你好歹表現出一點點醋意吧。」楊舟很認真地說,「一點點也可以。」
在他真的生氣之前,我最終還是投降了,不由分說地先把這「醋」吃得滿屋都是……楊舟又開始借題發揮,把我按倒在床上,動作熟練地開始解我襯衫的扣子。單手解,很厲害。
我沒對他說的是,我當然也會「吃醋」,但我更多的是感激,因為我不在他的身邊,我照顧不了他,所以我無法對嚴炆說什麼,也沒法對嚴律真的生氣。
雖然我很想,可我畢竟不能真正地回到過去,所以,就把此刻留給我吧。
天氣越來越熱,舒悅和張塵涵知道我和楊舟和好之後都很替我們開心。他倆不在北京,我不能帶著楊舟去和他們約飯,晚上有空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會一起開黑打打遊戲。他們說等天氣涼快一點,就請假過來北京看我們。
但沒想到命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舒悅短時間來不了北京,因為她懷孕了。
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謝然,你真的要當god father了。」
說實話,那一刻我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身邊楊舟的胳膊,把他掐得齜牙咧嘴,我講話開始結巴:「真、真的……啊……幾個、幾個月了呢?什麼時候查出來的。」
這回換張塵涵接了電話:「剛過三個月,她心太大了,完全沒感覺。」
「恭喜,恭喜啊。」我重複道,「這是喜事。」
「謝謝啊。」張塵涵也在笑,「但我不敢讓她到處瞎跑了,要不之後再見?」
我說:「那肯定的,當然是以她的身體為主。張塵涵……」
「嗯。」
「照顧好你老婆。」
「好。」張塵涵非常鄭重地說,「我會的。」
陪伴我長大的女孩如今做了母親,一個新的生命會誕生,原來我們也到了這樣的年紀。年少,其實很短暫。
楊舟在我旁邊,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好訊息,我們在群裡說了很多祝福的話,他甚至已經開始開啟淘寶瘋狂看給小孩買什麼禮物。我說,還早,還不知道男孩女孩。他說,管他什麼男孩女孩,全買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四個人的小群完全變味,裡面也不打遊戲了,都是在討論小孩的事情。最好笑的是,只有我們三個男的在討論,舒悅在裡面甚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後又過不久,八月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