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相親物件喜歡的是影帝。天啊,她好像又無意撞破天機了啊!
江惟棣好像也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他沒有親口承認,但是還是很爽快地簽了名,「謝謝你的喜歡。」他淡淡說,然後,下一刻,就攬著穆彎的肩頭揚長而去了。
穆彎覺得這樣好像是在打了自己相親物件的臉面,畢竟在相親的途中跟著「野男人」跑了。所以她還很猶豫地回頭看,結果,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相親物件在對著那一張四方紙上的簽名笑得一臉春心蕩漾。
瞬間,穆彎就覺得自己的膝頭中了一箭,好吧,當她剛才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沒有說。
人家好想並沒有對她有意思,她都頂不上影帝的一張簽名……
江惟棣帶著穆彎走到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這裡連過路的人都沒有,很是清淨。
因為緊緊靠著男人,穆彎又聞見了從男子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味道,帶著甘甜,很淡很淡,是衣物上傳來的味道,一如以往很好聞。微微後退一步,穆彎就從江惟棣的臂膀下脫離了出來。
她就站在原地,一頭海藻一樣的頭髮披散下來,將她有些圓潤的臉蛋襯託得小了很多。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叨擾了。」她就站在牆角,微微仰著頭,看著沐浴著陽光的男人,繼而又說:「還很謝謝你。」幫了她個大忙,無形之中化解了尷尬的局面。
江惟棣一手放在褲兜裡,一手閒適地搭在一旁的扶手上,看著穆彎的眼睛,「沒事,我也恰好在酒店。」
穆彎挑眉,有些意外。也難怪,這個男人來得那麼及時。
「我母親今天過生日,在這裡吃飯。」看出了她的疑惑,江惟棣笑了笑,說著。
穆彎恍然大悟,「那代我祝你母親生日快樂了。」
「不是要謝謝我嗎?那就跟著我上去打個招呼吧。」男人的眼裡有些亮光,很璀璨,很耀眼。穆彎都還來不及深究那是什麼,只見男人的眼睛裡已經恢復了一片平靜,好像剛才她看見的都是錯覺一樣。
上去見他家裡人?穆彎腦中蹦出一個詞,見家長?頓時,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不太好吧,我畢竟也是外人。」
江惟棣沒有說話,只是拿著那一雙幽深的眼睛深深地看著穆彎。
兩人之間就隔著一臂的距離,穆彎覺得有些不自在,勉強一笑,「空手不太好吧?」她找了個理由。
江惟棣突然笑了,狀似隨口道:「我母親很喜歡你的那幅畫兒,剛才都還問我是出自誰的手裡,所以,彎彎,走吧。」
男人每次叫彎彎的時候,都帶了一絲很淺很淺的鼻音,帶著幾分蠱惑的味道。而穆彎每次聽見這個男人這般喚自己的時候,耳根就不由一麻。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放在小腹處的那雙手,就被橫空而來的一隻屬於男人的乾燥又溫暖的大手給握住了。
不是十指交纏,而是他單方面地將她的小手卷進了自己的掌心。
突然,穆彎心頭一跳。想要從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的手掌裡掙脫出來,但是,好像又有點隱隱地貪慕這一份溫暖。
江惟棣定的包間在二樓,站在門口的時候,男人就已經鬆開了她的手。
穆彎有些緊張,江惟棣紅了這麼多年,但是媒體都沒有扒出這個男人的家人,可見,他是很注重隱私的一個人。而這樣注重隱私的一個人,現在就要帶著她去見他的母親,這真的合適麼?
門被開啟了。
包間裡面很寬敞,沒有想像中的喧囂,很安靜。
穆彎抬頭一看,這裡只有一張四方桌,座位上,就只有一個一頭銀髮的婦人。原本是背對著他們,聽見聲音,那婦人便回頭了。
怎麼形容面前的這個女人呢?雖然是滿頭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