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終是停了下來,心想,不如去看看罷。
於是她轉身,朝了那樹後走去。越是靠近,那叫聲就越是清楚,以至於藍沫開始覺得這聲音如此耳熟!
待她看清了樹後躺著的人,不免驚了一大跳!
是茹妃!
她……渾身是血!
藍沫震驚之餘,卻是在想,她為什麼會全身是血地躺在這裡?
不管是陰謀也好,還是她真被人害了也罷,藍沫都不想淌這混水,當即便轉身離開,誰知本該躺在地上慘叫的茹妃卻猛地一起坐起身子,直撲過來抱住藍沫的腳,並一陣啕嚎大哭。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打我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我肚裡的孩子也不放過?”
她這般亂吼亂哭,讓藍沫一陣莫名其妙!
就在她欲踢開茹妃時,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說話聲,像是有許多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藍沫大叫不妙,只怕自己是真的落入了她們的陷阱!
“你放開我!”她冷聲喝道,用力想將自己的腳掙脫出來,卻奈何茹妃抱得那樣緊,根本掙不開半分!
“我不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我的孩子就想走嗎,我不會讓你走的!”茹妃大哭出聲,使勁抱著藍沫的腳。
這時,那些腳步聲漸近,走在最前面的是怡兒,她的身後緊跟著晴妃,以及另外兩位側妃。
而在怡兒旁邊,正是方才將藍沫引過來的那個丫頭,只見她些時也是一臉害怕,眼裡含滿了淚水。
“王妃,你可得替茹妃娘娘做主啊!”那丫頭哭著說道,指向藍沫:“方才茹妃只不過在這裡遊玩,阿南姑娘跑過來就對她一頓拳打腳踢,不僅將茹妃打得滿身是傷,還將茹妃打得小產,求王妃做主啊!”
藍沫總算是弄明白了怎麼回事,敢情這些女人是閒得無聊,在這裡演雙簧?
怡兒為難地看向藍沫,“沫沫,她說的,可是真?”
藍沫並不回答怡兒,而是對著茹妃冷喝:“放開我的腳,否則別怪我真的下狠手!”
她不兇還好,一兇那丫頭就變本加厲地指控出聲:“王妃你看,她還這麼囂張,還想打茹妃娘娘!”
“怎麼回事?”就在丫環話音剛落,一聲滿是威嚴的話語傳了過來,眾人回頭,只見齊澤奕正凜著臉站在那裡!
“臣妾(妾身)參見王爺!”眾妃行了禮,旋即怡兒走到齊澤奕知邊,謹慎地道:“表哥,茹妃小產了!”
齊澤奕的臉瞬間陰沉,幽深的雙眼看向藍沫,然後目光落在了渾身是血的茹妃身上。
見了齊澤奕,茹妃總算是鬆開了藍沫,匍匐著爬到齊澤奕腳下,哭得無比悽慘:“王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妾身沒有保住您的孩子……”
藍沫有些懵了,這茹妃,幾時懷了身孕,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齊澤奕冷著臉,快速地將茹妃抱起,至始至終都沒再看藍沫一眼,而是大步地離開,並對羅峰吩咐:“快請大夫!”
玉明宮內,藍沫靜靜地坐在窗戶旁邊,蒼白的小臉超乎尋常的平靜,眸光幽幽地望著外面那株開得正豔的白色菊花。這些日子來,她笑得很少,話更少,總是一個要坐在窗戶前發呆。
外面的天不知何時灰濛濛一片,盡顯著陰暗,雨先是一滴滴很小地下著,不稍一會,就開始變得淅瀝,如同斷線的珍珠般顆顆墜落,在地面上濺起朵朵水花。
小碧走到她身邊,輕聲喚道:“阿南,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床上歇著吧!”
藍沫不出聲,呆愣地仿似木偶,良久,才輕啟朱唇,囁嚅著問:“茹妃…是什麼時候懷孕的?”
“就在五日前剛診斷了來的,當時王爺還從宮裡回來看過她!”小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