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之英道:“對不住,對不住,勁兒使大了些。我把你眼罩挪開,這下保管輕輕的。”
曹小妹道:“婁之英嗎?是你嗎?”
婁之英不答,慢慢把她眼罩咬下,曹小妹雙目能視,看清了婁之英後,道:“嘻嘻,真的是你。咦?這是哪裡,玲姊姊呢?”
婁之英道:“哼!你還提她!若不是她,我們怎會被囚在這裡?”
曹小妹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四肢被縛,動彈不得,頓時怕了起來,叫道:“糟啦。這下爹爹找我不到,定會罵死我的。”
這時邵旭也挪了過來,幾人互敘了姓名年歲,說起各自被囚的經過,邵旭年紀最長,又有幾分少年人罕有的見識,儼然成了其餘三人的小頭領。婁之英說了邵旭的推測,那男童叫張林兒,上月剛滿四歲,他越聽越怕,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邵旭哼了一聲,心道:“這膿包真沒出息,連那女孩子也不如。”
婁之英見邵旭始終神色鎮定,絲毫不像自己幾人這樣害怕,不禁覺得奇怪,問道:“邵大哥,你不怕麼?可是已經想通了逃走的法子?”
邵旭道:“辦法到沒想好,不過我是堂堂潛山派邵家的少主,為何要怕這些毛賊歹徒?此時我的大哥二哥和師兄們定在到處尋我,就算是逃不出去,他們也必能找到我們!”
曹小妹問道:“潛山派邵家是什麼呀?”
邵旭奇道:“原來你們不是本地人?潛山派是江湖七大派之一,我爹爹便是潛山派掌門邵落歸,嗯,這些武林掌故,你們小孩子不懂,那也實屬平常,但在皖南一帶,提起潛山派,那是無人不知的了。”
曹小妹道:“我是溪頭村的,真的沒聽說潛山派。”
張林兒也點頭道:“我家就在黃山腳下,也不知道什麼是潛山派。”
邵旭紅著臉道:“你們太過幼小,大人的事知道的不多。我大師兄武藝高強,他若找到我們,定把這些壞人統統殺光。唉呀,不好,快到飯口啦,待會兒有人過來餵飯,瞧見我們這樣,那可糟了!”四個小孩忙慌慌張張地將各自的棉布叼在嘴裡,抵著牆壁吞嚥,再把眼罩蹭下,繼續罩在眼前。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婁之英聽到鐵門發出“吱嘎”“吱嘎”之聲,知道是有人進來,只聽一人說道:“小柱,我守在門口,你下去喂他們罷。”
小柱笑道:“怎麼啦稻草陳,你怕了?”
稻草陳有些不悅道:“我有什麼好怕?”
小柱道:“還不是昨天餵飯時,被那小鬼咬了一口,這會兒把這苦差給我?要我說一群毛孩子幹嘛捆著手腳堵著嘴,還得讓咱們伺候,便讓他們自己吃又有何妨?”
稻草陳道:“你甭講這些廢話,有本事和四尊者說去,在這發牢騷有個屁用!”
小柱嘟嘟囔囔不停,一邊嘮叨一邊走下階去,他見四人中張林兒最小,便先去摘他的棉布,雖然見到棉布有些鬆動,卻也並未起疑,毛手毛腳的給他餵飯。張林兒嚇得直哆嗦,一口也沒吃的利索,小柱喂的實在心煩,怒道:“算了算了,幾個孩子,我們又怕得什麼?讓他們自己吃算啦。”
稻草陳慌道:“小柱,你說什麼,叫四尊者知道了,要你好看!”
小柱道:“這囚室由你我看管,到時候交人出去,也是咱哥倆之責,此間再無一個外人,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道?”
稻草陳道:“你失心瘋了?說這等話,龍尊王佛是眾神之神,無所不知,你要違背宗訓,可是要倒大黴!”
小柱嘆了口氣,道:“稻草陳,你入本宗多久了?”
稻草陳一愣,道:“什麼多久?老子在本宗建立之初,就入教了。”
小柱道:“那有六年了啊,比我還多了一年。唉,我說老陳,咱明人不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