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道:“是啊,我們就是要走夜路。”
虞可娉道:“我知道了,你們定是有急事要辦,因此要日夜兼程,連覺都睡不上。”
葉聰搖頭道:“我們只在夜間趕路,白天通常在店裡休息。”婁虞二人大感奇怪,心想你們曉宿夜行,莫不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勾當,但這話不便出口,是以都閉口不言。
葉氏兄弟毫沒在意二人神色,葉明續道:“現下天氣炎熱,晚上清涼氣爽,趕路最是合適不過。況且民間傳說陰世有鬼,多在夜晚出沒,我們兄弟可從沒見過,因此選在夜間行走,希望能碰見鬼怪,讓咱兄弟看看他們到底長個什麼樣。”
婁虞二人見這對兄弟思維之奇特,實非常人可比,簡直有些不可理喻,心下均暗暗好笑。葉氏兄弟說走就走,也不和婁之英客氣,與二人一一作別,徑自往北去了。
此時已近子時,虞可娉會過了酒帳,二人便要回房歇息。鮮閒居人滿為患,客房不足,因此兩人的房間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相距甚遠,好在二人本就男女有別,住的遠了,反倒免卻了尷尬。婁之英奔走了一天,早已困頓不堪,粗粗的洗漱之後,便和衣睡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轉醒,只覺屋中隱隱有淡香之氣,腦中卻是一陣眩暈,心下頓感不妙,忙從隨身袋中掏出“茶萬清丹”服下,直過了小半柱香時間,方才清醒,正欲起身查個明白,突然聽到窗外有人說話,那人聲音壓得極低,道:“徐爺,都弄妥了。”
接著又有一人低聲答道:“嗯。咱們這次折回吳縣,是來找那對雙胞兄弟算賬,可是他們卻不在店中,咱們轉了一遭,便回去了,你們兩個可清楚麼?”
那兩人中有一人十分乖巧,低聲笑道:“徐爺說的本就屬實,二當家若是問起,我們稟實相告也就是了。”那人輕笑了一聲。
婁之英聽那人聲音,知道正是日間見過的徐密,只是他為何深夜到此,又為何到自己房中下藥,卻不大清楚。隱約間聽得徐密又道:“老傅,你那藥管用麼?這小子不會醒轉過來罷?”
那老傅道:“徐爺放心,這藥粉出筒即散,我順窗吹入,此刻屋中盡是迷藥,便是一頭牛也倒了。”
徐密道:“如此最好。這小子和我那小娘子是一路,把他迷倒,也算先去了後患,等事成之後,徐某一定不會虧待兩位。”
老傅笑道:“徐爺的那位娘子究竟生的什麼模樣,能令徐爺如此費心?”
徐密哼笑了一聲,道:“說來慚愧,徐某眼下有六個妾室,個個都是兩湖的絕色佳人,可和這個小姑娘比起來,實不能同日而語。聽店家說,她住在西數第三間,咱們快快過去,來個速戰速決。”
婁之英在屋中聽的明白,這徐密號稱有情公子,是江湖上有名的好色之徒,今日見到虞可娉容貌,必是起了色心,晚上要來用強。那兩個幫手倒像是揚州船幫的幫眾,不知怎的被徐密花言巧語,瞞了白淨空陪他折回店中。
婁之英暗想:“揚州船幫名聲不惡,日間見那白淨空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之人,必定瞧不起這般猥瑣的勾當。這三人定是瞞著他而來。哼,想用這等尋常麻藥來害‘再世仲景’的弟子,可也恁地不自量力了。”聽著三人腳步漸漸遠去,慢慢推門踱到院中,閃身飛上房頂,緊隨三人其後。
徐密雖然身居武功,但婁之英輕功盡得餘仙真傳,又有家傳天賦,可謂精妙異常,在房頂行走沒有絲毫聲息,徐密等三人半點也沒察覺。等到得虞可娉房外,徐密輕聲道:“老傅,你那個靈藥,還得用上一用。”
老傅應了一聲,笑道:“這屋中只有一個弱質女子,咱們進去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拿住就是了,徐爺何必要費這一番周折?”
徐密叱道:“娶妻迎妾,哪有用強的道理?總歸先將她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