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兄弟抽出身上兵刃,道:“好啊,都到齊了,看我哥倆祭出法寶,來現你們這些鬼怪的原形!”舉起刀劍,一個橫劈,一個反撩,登時將這三個怪物籠罩在刀光劍影之下。
那馬面人和長毛鬼有備而來,也抽出身上長刀,往上一迎,與葉氏兄弟鬥了起來,無頭怪雖不用兵刃,可他拳掌交錯,只等有了空隙便實施偷襲,這三人兩守一攻,竟配合的天衣無縫。葉氏兄弟雖是以二敵三,但他倆一奶同胞心意相通,加上這一套刀劍陣法練了十數年,兼有高人指點,越鬥越是自如,倒慢慢佔了上風,此時五人已交手三十來合,葉聰將日月刀劍劃了個半圓,正是一招吳剛攬月,馬面人急忙閃身,卻不防左側還有人在,被葉明使乾坤劍刀一割,竟將半個馬頭削了下來。
馬面人掛著另半個馬頭極為不便,口中怒叱,將頭套揭下拋在地上,婁虞在屋中藉著燈火看的真切,不禁心中一驚,原來此人正是菠蓮宗的三尊者丁殘雲。那長毛鬼和無頭怪早因喬扮遮擋,眼目極為不便,這時見已穿幫,也就不再掩飾,長毛鬼將毛髮一掀,露出一張紫臉來,口上一側生有獠牙,正是七尊者廣劍涼,那無頭怪把黑色長袍甩掉,衣服跌落在地,卻仍直直的撐著,原來裡頭暗含支架,偽裝成了雙肩,正好弄成一副沒有頭顱的模樣,就見此人額頭凸起,半根頭髮也無,卻是菠蓮宗的頭領尊者木歸。
葉氏兄弟見了丁殘雲分外眼紅,大喝一聲,又與三人戰在了一處,此時五人劇鬥劍氣橫飛,已把院中諸人逼到了牆角,婁之英隔著窗子問道:“蔣老爺,你說第一天那馬面人與你鬥了個旗鼓相當,但恕在下直言,此人位列菠蓮宗尊者第三,武功比蔣老爺怕是隻高不低,怎會與你戰成平手?”
蔣四爺搖頭道:“不是他,不是他,那天來的人本事平平,斷然不是此人。”
話音剛落,就聽木歸口中連打呼哨,牆外又接連翻出五六個怪物,都是做馬面人、無常鬼、判官鬼的模樣,原來他見久戰葉氏兄弟不下,怕貽誤正事,便號令伏下的教徒現身,打算一同殺進內宅。這邊蔣四爺見勢不妙,也將隱在偏房的莊客、壯丁喚出,足有二十來人,眼看雙方就要一場混戰,這一仗交手下來,必定死傷無數,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牆頭陰暗處傳來一陣笛聲,那聲音沉悶渾厚,遠無尋常笛子的清亮,叫人一聽之下,但覺渾身無力,不少莊客都以傢什拄地,神情頗為委頓,就連蔣四爺和虞可娉也略感頭昏腦漲,婁之英見蔣韋臉現痛苦,忙撕下衣角棉布,道:“蔣大哥,你塞住耳朵。娉妹,這人在用上乘內力催動笛聲,你運氣調息便沒事了,但不知此人是誰,功力竟能如此深厚!”
那笛聲只能讓尋常百姓發昏無力,對武功高強之人卻無甚作用,饒是如此,葉氏兄弟仍舊嚇了一跳,飛身飄出圈外,高聲叫道:“是誰?鬼鬼祟祟躲在暗處,吹得可真難聽死啦!”
笛聲戛然而止,就見西首牆角人影一晃,有人飄落在院中,一個青袍老者手持鐵笛,緩步走到木歸等人身前,婁之英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此人正是菠蓮宗護教冷懷古,虞可娉眉頭一皺,喃喃道:“怎地陣仗如此之大,竟連他也來了?”
葉氏兄弟並不識得眼前這人,可見他身形飄逸、氣度非凡,適才吹奏笛子時又內力渾厚,顯然是個勁敵,是以打起了十二分小心。木歸等人本想在上司面前大展神威,將蔣韋拿下,卻不料廝殺了半天,連屋子也沒進去,最後仍不得不由護教下來救場,臉上均無比尷尬。丁殘雲道:“冷護教……”
冷懷古擺手攔道:“各位辛苦。亂殺一氣徒勞無益,只會耽擱時光,這兩兄弟曾得高人傳授,確是難纏,待我前來會鬥他們。”
他平常與人動手,極少使用兵刃,這時以一敵二,加之葉氏兄弟刀劍太過古怪,笛子倒不插回腰間,向斜一豎,反手便朝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