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兄弟聽說他要將野人囚進自家莊院,嚇了一跳,道:“老人家,適才……適才您可沒這麼說過……”
胡佈施道:“剛剛匆匆忙忙,我還沒等站穩,便被你倆催著救人,哪裡還有閒暇扯皮?”原來胡佈施先前佈置機關,並不知曉眾人的事,第一次救了婁之英等人後,他穿林越嶺來到葉家,聽兄弟倆一講,才知眾人有這等淵源,於是原路返回,正撞見文抒楊想要行兇殺人,這才出手解了圍,讓冷、文二人知難而退。他十來年久未跟外人打交道,江湖上的種種傳聞軼事,都是聽葉氏兄弟所說,可這哥倆顛三倒四,講話雜亂不清,每每都令自己聽的心焦,這時見到婁之英和虞可娉,便有好多話想問,索性又道:“小子,那個什麼菠蓮宗,聽說近年來聲勢浩大,禍害了不少百姓,他們宗主是誰,可有什麼來頭?”
婁之英搖頭道:“菠蓮宗罪孽滔天,確是幹了許多壞事,可他們向來詭異神秘,便是冷懷古、風泣血的護教身份,也鮮為人知曉,至於宗主更是空中樓閣,倒像是虛幻一般,不過這位蔣大哥卻曾見過,他之所以惹來追殺,也跟此事息息相關,蔣大哥,你便再回憶回憶,那位宗主到底有何與眾不同的特徵?”
蔣韋神情恍惚,似乎並未聽清問話,婁之英只道他仍驚魂未定,苦笑著搖了搖頭,胡佈施對於菠蓮宗的秘聞也不如何關心,話鋒一轉,道:“冷懷古還算將就,姓風的婆娘只會弄些下乘機括,武功卻是平平,如此說來,菠蓮宗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小子,這十來年我未出山,不知當今武林風貌,你便說來聽聽,當世除了七大派掌門,尚有哪些後起之秀?”
婁之英道:“如今江湖上向說七派三幫四大莊,揚州船幫的夏侯南幫主,三江幫的粟塵粟幫主武功頗為不弱,神牛幫的鄧幫主我卻不曾見過。四大莊裡孫協前輩自不必說,紫翠莊的宋自通宋莊主,黃龍莊的程成賢程莊主,據聞也都是一流名家。”
胡佈施搖頭道:“這些幫會聲勢雖然浩大,但鮮有真正頂級高手,你說的夏侯南、粟塵我也有些耳聞,只怕還在冷懷古之下,那個宋自通倒是未曾聽過,至於黃龍莊的老程,馴些畜生是一流好手,武功卻不夠瞧。小子,和姓冷的相匹敵的,江湖上還有幾人?”
婁之英微一沉吟,道:“晚輩見識不高,不過所遇的人中,還有三人當不在冷懷古之下。其中一人叫做關風,綽號‘見棺不見關’,此人人品低劣,甘給金人做走狗,也是個為禍人間的禍害!”
胡佈施道:“這人我卻知道,他年歲也不小了,三十歲後才突飛猛進,這輩子別想登入至臻之境。小子,我問後起之秀,你淨提一些黃土沒頸的成名人物作甚?”
婁之英道:“前輩莫急,還有兩人確是年紀尚輕,一個是氣聖黃逐流的高徒阿兀,晚輩曾數次敗於其手,他的武功,足擔得起深不可測這四個字,此人非我族類,乃我大宋國的心腹大患,也是晚輩的一生之敵。”
胡佈施嗤道:“打不過人家,又算什麼一生宿敵?黃逐流這個徒弟幼時我曾見過,資質確是不賴,不過長大成人後是否有你說的這般玄乎,老子屆時倒要見識見識。”
婁之英受他譏諷,臉上一紅,道:“還有一人,和我有金蘭之誼,卻是孫協孫伯父家的長女,她雖是女流,但武功已入化境,江湖上都說其已不在乃父之下。若跟冷懷古相較,也是大有勝算。”
胡佈施頗不以為然,道:“一個姑娘家,又能練到何等地步?說能跟她爹爹並駕齊驅,我是不信的。”
婁之英也不分辨,只苦笑著點了點頭,虞可娉卻道:“前輩,看來你不大瞧得起女子。”
胡佈施道:“女娃娃牙尖嘴利,居然扣了這般大的帽子給我。”
虞可娉道:“不是麼?先前提到菠蓮宗的護教風泣血,江湖中人皆謂其為女魔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