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撇開了頭,也阻斷了和陸執與纏綿在一起的視線。
“不用我再多講——”
“我知道,我們分手了。”
陸執與出聲道。
“準確來說,是我表現不好,被你甩了。”
陳識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沒吭聲。
“但是你沒辦法剝奪我繼續喜歡你的權利。”
今天是第二個人說喜歡他了。
一個是陳識近十年的好朋友,一個是陳識唯一談過的男朋友。
“這些與我無關。”陳識啞聲道。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
“不勞煩你操心。”陳識警惕道。
“但是蔣琛舟在無孔不入地跑去獻殷勤,我沒辦法不操心。”
陳識倏地抬頭,眸裡的失望刺得陸執與心一慌。
“我是不是可能會和蔣琛舟有點什麼的,所以你現在已經沒必要再為了氣他接近我了。”陳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跑來說一些騙我的話……”
“不是,我不是騙你。”
陸執與下意識往前走了半步,陳識便立馬往後退了半步。
“我就是怕你真被他追到,我就沒機會了。”
陳識只丟給他一個冷淡的眼神,態度比起剛剛更加差勁:“你現在趕緊去追他,還有機會。”
門被重重關上,陸執與被直接甩在門外,錯愕地看著突然發火的陳識,有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
得,又談崩了。
陳識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公司見到張婉寧了,她也有不低的股份,只是不太喜歡參與生意場上這些明爭暗鬥,一直都只是掛個名在公司,實際上忙於自己的服裝設計工作室,但偶爾也是會來公司跟大家聊聊天,說說話。
每次張婉寧一來,大家就有下午茶喝。
陳識猛灌了一口美式,繼續埋頭敲鍵盤。
“好久沒見到張小姐了。”
“張總也來得少了啊。”
“叫什麼張小姐啊,現在要叫蔣夫人了,總裁夫人。”
“哎,你們聽沒聽說啊?蔣總好像現在掌了不少權呢,沒人敢再討論他是鳳凰男了。”
“你這不還是在討論嗎?”
“哎呀,咱們自己幾個關係好的聊聊天而已,別去打我的小報告啊。”
說著,視線忽然飄到陳識身上。
似乎意識到不該在陳識面前說這些,那人有些尷尬地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陳識不甚在意,他加快速度完成工作,今天就能早點去醫院,早點回家陪貓。
今天醫院又來了個不速之客,不是蔣琛舟。
“小識從來沒跟我說過還有你這麼個朋友呢。”
“之前就想去家裡拜訪您了,小識跟我說,您平時也忙,沒什麼時間。”
“哪有啊,我退休的老家庭主婦一個了。”
“可別這麼說,看著哪裡老了,看著跟小識的姐姐差不多。”
一口一個小識,關係很好似的,隨便幾句話就把陳母逗得喜笑顏開的。
陳識腦袋瞬間就大了一圈,他無奈地看著病房裡自如的陸執與,不自覺地捏緊了把手。
“下班了啊?”
熟稔的語氣讓陳識一下就黑了臉。
“上班辛苦了,快過來吃點東西。”陸執與起身按住他的肩膀,輕輕揉了兩下,在陳識的抗拒中把他帶到了病床邊。
床頭櫃上花裡胡哨的糕點盒子已經堆不下了,切好的果盤已經吃了大半,陳識瞄了一眼,跟他切的蘋果也半斤八兩嘛。
“你看著孩子,一不高興就黑著個臉。”陳母皺眉道。
陸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