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頰的痛意,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陳識。
“陸執與,我還以為你真成熟了,不會隨隨便便在我面前發瘋。”陳識後槽牙咬得很緊,支撐著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怒火時刻,“我沒想到你居然……”
他喉間一熱,有點說不下去。
陸執與只感覺自己臉火辣辣的,疼得厲害,一旁的周硯,陸堯他們幾個已經看呆了,餘光瞥了他們一眼後,最懂眼色的方庭宇趕忙拉著他們倆離開了病房。
清醒過後,護士把他的病床支起來了不少,陸執與用舌尖頂了頂腮幫,感覺到臉頰上一陣麻意,他輕輕皺眉,說:“是意外而已。”
喉間湧起一股酸澀,他嚥了咽喉嚨,頂著好幾道指印的臉,顯得有些頹喪。
“當時超速了,根本踩停不下來。”
陳識撇開了頭,語氣壓得很是冷漠:“你最好不是真的想死。”
“我不想死,我要是死了,你不就被別人搶走了。”
“那你沒事跑去飆什麼車?”陳識皺眉,帶著怒意地瞪著他,“就因為我跟別人睡了?”
陸執與心臟一緊,臉色驟變。
陳識用力地吐出一口氣,他這幾天都被一些不好的預兆給重重壓住,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的陸執與讓人心慌不止,陳識越想越崩潰,總忍不住把所有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他實在沒辦法接受死亡這件事。
終於見到了活生生的陸執與,陳識說話的聲音都不住發抖。
“如果真是因為這點屁事你就去做蠢事,那我覺得你還不如死在這場車禍裡。”
“陳識,你要罵我的話,自己別掉眼淚啊。”
陳識沒哭,眼睛紅了一片,看著更沒有威懾力了,他盯住陸執與,啞聲問:“你真的覺得我們還有繼續糾纏的必要嗎?”
陸執與輕輕笑開:“不死不休,我這次可沒死。”
陳識這巴掌來得很重,印子好幾天都沒散去,陸老頭子到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扭頭問陸堯。
“你打他了?”
陸堯:“啊?”
“你打他了,我打哪裡?”
“還有另一邊臉。”
陸執與:“……”
還是沒真打,畢竟在病床上躺著,腳上吊著繃帶,嘴唇蒼白的人讓人有些忍不住下手,陸老爺子說一不二,讓醫生安排陸執與上私人飛機,帶他回美國去治療。
陸執與怎麼都不肯,折騰得傷口又裂開,只得把他安置回病房,請了兩個護工專門照看。
周硯是最得閒的人,沒事就跑來醫院陪陪陸執與。
“把你的貓也帶來了,給你解解悶。”
陸執與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說:“謝了。”
“這麼悶悶不樂,又是怎麼了?”周硯掃了病房一眼,“他很久沒來了?”
“再也沒來過。”陸執與沉聲道。
不來還不是最讓他焦急的,最讓他坐不住的是,陳識最近跑那個清吧的次數比之前要更頻繁了,陸執與是親眼見過陳識和那個男人親密接觸的,還見著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了,現下被困在這個小小的病房裡,他簡直急的不行。
“他不來,你不知道求他來啊,反正你已經很沒臉沒皮了。”
要是換做以前,周硯壓根沒辦法把這幾個字和陸執與聯絡在一塊,但現在不同了,他是見過陸執與被抽耳光的人了。
陸執與瞪了他一眼。
“雖然很不道德,但是你可以賣慘。”周硯晃著腿,指著陸執與懷裡的白色小玩意,“而且你還有貓,多好拿捏陳識啊。”
“最後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陳識放在桌上的手機被幾條訊息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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