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卑躬屈膝地道謝。
齊沼鳴記下,然後留下一句“稍等。”
那人嚇得拍了拍胸口,連滾帶爬地跑去找齊沼司。
齊沼司坐在卡座裡,不著痕跡地在場上找陸煙深的身影。有人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罵了。
那人彎下腰跟他說了一個訊息。
齊沼司聽完,捏碎了手裡的酒杯,玻璃渣子落了一手。
那人嚇得瑟瑟發抖,齊沼司卻十分淡定,“去找一個服務員來幫我清理。”
那人非常上道,一聽這話想著有熱鬧可看,屁顛屁顛跑去找了陸煙深。
陸煙深聽到有顧客受傷便十分著急,匆匆忙忙跑去後勤拿了一個藥箱,途中遇到齊沼鳴。
陸煙深語速很快,“有個顧客被玻璃扎傷,我得先去給他清理一下。”
齊沼鳴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跟在陸煙深後面。
陸煙深腳步匆忙,差點撞到客人,齊沼鳴拉住他的手安慰道,“別慌,慢慢來。”
陸煙深點頭,沒注意到齊沼鳴一直在若有似無地護著他,在外人看來,他們的行為堪稱親密。
齊沼司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目光,卡座裡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出聲。
氣氛凝滯得可怕,明明是熱火朝天的酒吧,但這一方空間好像被孤立了。
陸煙深看到齊沼司有些意外,看清他他手上的傷口發現不算嚴重後鬆了口氣。
齊沼司撩起眼皮懶洋洋地別了一眼齊沼鳴,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在隱晦地對峙。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受傷的是齊沼鳴的弟弟,但他卻好似漠不關心,仍然一副冷靜出塵的模樣,唯有蜷縮在身側的手指出賣了他的心緒。
齊沼司自然沒放過這個細節,他微微勾起嘴角,這一仗他贏了。
陸煙深捧著齊沼司的手給他清理,習慣性地問了一句:“疼嗎?”
齊沼司非常享受他的關心,故意皺起眉頭,虛弱地說:“疼,你幫我吹吹。”
偷聽牆角被頂
陸煙深聞言,乖乖地給他呼了呼。
齊沼司翹起嘴角,方才的不爽瞬間消失殆盡,忍不住得寸進尺,“親親好得更快。”
站在一旁的齊沼鳴忍無可忍,拉起陸煙深的手臂將他推到一旁,“我來。”
齊沼鳴拿起傷藥直接噴到齊沼司的手心,還特地用棉籤摁了摁傷處,齊沼司吃痛,但陸煙深在旁邊看著,他為了面子強裝出一副冷酷的模樣。
兄弟兩人成年之後幾乎沒什麼交流,託陸煙深的福,兩人現在倒說上了幾句話,但那水火不容的氛圍讓眾人只想逃離這修羅場。
傷口本就不嚴重,齊沼司裝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更何況對著齊沼鳴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有些倒胃口。
“行了,忙去吧。一會兒給我送一紮啤酒上來。”齊沼司對著齊沼鳴頤指氣使,好不容易讓他抓住這個機會,他肯定要羞辱一下對方。
陸煙深站在一旁,發覺兩人的關係比他想象中還要惡劣,他貌似是話題中心,又好像只是兄弟倆藉著個由頭爭個高低。
為什麼齊家兄弟關係這麼惡劣?陸煙深有點好奇,但沒有冒然問出口,他悄悄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態度,他們似乎見怪不怪了,說明其他人都預設齊家兄弟不和這件事。
齊沼鳴定定看了齊沼司一眼,“昨晚爸……”
“滾!”齊沼司一聽到這個字,眼裡的溫度瞬間褪去,臉色陰沉起來。
陸煙深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齊沼鳴沒說什麼拉著他走了。
沒一會兒就有人給齊沼司這桌送了一紮啤酒,“齊少爺,你們這單已經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