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被戳,他頓時惱怒地拍了一巴掌。
蒼淵無辜被打,手臂肌肉繃緊,捂緊了他的嘴巴,陸煙深不太舒服便伸出舌尖舔了舔。
一陣酥麻從掌心向上竄,蒼淵費盡精力把思路拉回來,“不用了,我剛剛參加聚會回來。”
陸煙深似乎突然對他的西褲起了興趣,纖細微涼的指尖順著褲鏈遊走,輕輕捏住那金屬鏈頭向下拉。
“好吧,那你幫我看看這個問題。”那老師拿著課本就要走過來,只要他走過來就一定會發現躲在桌底的陸煙深。
本來陸煙深若是乖乖坐在一旁倒也沒什麼,但眼下這場景十張嘴也說不清。
所以他只能強硬地拒絕,“抱歉,今晚實在沒空,明天再說。”
然而明天是週末,男老師知道蒼淵有些背景,雖然心裡不舒服,表面上還客客氣氣地說:“那就改天再聊吧。”
腳步聲漸遠,陸煙深玩得高興極了,“仙女老師,你看這個棍子……”
蒼淵被他弄得身心俱疲,胸腔像被人扔了一把火,陸煙深還跪在他的身前,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意兒一般手指戳來戳去,時不時還要揉一把。
“陸煙深,你明天醒了會忘記你做過的事嗎?”
陸煙深思考了一下,“我記性很好的。”
蒼淵無意趁人之危,但他現在也確實走不了,生怕再來一個老師,他去先把門反鎖上。
一轉身他接住了一個醉貓,陸煙深撲進他懷裡,抓起他懷錶的鏈子輕輕撫摸起來。
“這個有點眼熟。”陸煙深一臉篤定,“我好像在一個所有人都揹著長槍的地方見過,有一個很高大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軍裝……”
陸煙深努力回憶著,但很快腦袋像針刺似的疼起來。
蒼淵把他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困在中間,“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煙深坐在桌上抓不到東西,有些沒有安全感,便偷偷用手指卷著銀鏈,“我喜歡這個。”
蒼淵的懷錶是他幼時祖母送給他的一箇舊物件,他們人魚一族重視傳承,他以前在海里,後來上了岸就一直把這個懷錶帶在身邊。
人魚不會輕易出海,一旦上岸就很少會回深海——只有找到伴侶或者死亡才會再度回到那個冰冷的地方。
別人都不能碰他這隻懷錶,但蒼淵卻解開釦子,古樸帶著厚重年代感的懷錶被蒼淵珍惜地放在他的手上,“拿好。”
“你上次跟我說過一句話。”蒼淵說。
陸煙深說過的話太多了,他想不起來,蒼淵繼續給他提示。
“你說完,我很生氣。”
陸煙深想啊想,腦子都快成漿糊了,他終於想起來了,“蒼淵老師,你能不能親親我?”
蒼淵喉結滾動了一下,“好。”
他如願以償吻住了柔軟的唇瓣,在他的辦公室,他和……小貓在接吻。
這種強烈的背德感令蒼淵退卻,然而內心深處湧上肆虐:那又如何,他生來便是人魚的王,扛著深海的重任,他剋制隱忍多年,遊走在這繁華世間,眼下喜歡一個人也要拱手相讓嗎?
那他這個位置坐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