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都在這兒,會為你做主的。”
陸煙深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他恍惚地叫了一聲高鈺的名字。
高鈺恨恨地看著他,一臉憔悴蒼白,做足了受害者的模樣。
話筒將聲音擴散到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陸煙深,今天我要把真相說出來,壞人就該得到懲罰。我中途退賽不是自願的,而是受不了陸煙深的脅迫!”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齊沼鳴臉色冷峻,“你胡說什麼?!”
“學長你被他騙了,他為了獎學金威脅我,讓我偷拍另一組同學的參賽作品。我不同意,他就找人堵我,把我打得渾身是傷。我有醫院的驗傷證明。”
“而且,我親眼看到陸煙深為了獎金勾引學長,以上我都有證據!”
陸煙深臉色蒼白,嘴唇囁嚅,“你撒謊……”
“我撒謊?不信你們把兩組同學的作品對比一下,而且那位同學的上傳時間比陸煙深要早。”高鈺信心十足。
臺下的工作人員登上後臺檢視,經過對比,初步證實高鈺所言非虛。
學生們議論紛紛,那些鄙夷、不屑、憎惡的目光把陸煙深射成了個篩子。
齊沼鳴拉住陸煙深的手,“作品是我和陸煙深共同完成的,絕對沒有存在任何虛假的地方。”
然而高鈺的話術太高明瞭,齊沼鳴作為證人也只會被打上一個“被美色所惑”的標籤,他這樣反而坐實了謠言。
頒獎典禮緊急叫停,陸煙深兜裡的手機瘋狂震動。
他失魂落魄地接聽完,一把推開擋路的人跑了。
在眾人眼裡他就是心虛落荒而逃。
然而陸煙深已經顧不上這些,因為李醫生來電,魏芸進了重症監護室,生命垂危。
陸煙深跑得太快,差點撞上了哈雷。
輪胎在地上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齊沼司怒聲吼道:“你不要命了?”
陸煙深拽住他的袖子哀求道:“帶我去醫院。”
齊沼司抓起粉色的小頭盔蓋他腦袋上扣好,把他拉上車,“抱穩。”
哈雷油門轟鳴,一路疾馳到醫院。
陸煙深沒等他停穩就跳下去,連頭盔都沒來得及摘。
icu的燈還亮著,陸煙深心慌得口乾舌燥,一連的打擊讓他幾近虛脫。
齊沼司拉住他,對上他無神的眼睛,輕輕給他摘下頭盔,又揉了一把腦袋,“別怕,我在。”
陸煙深惶惶不安地強行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的門開了。
陸煙深眼睛一亮,急不可待衝上前。
然而護士帶來的卻不是好訊息,“家屬來籤病危通知書。”
眼前天旋地轉,陸煙深幾乎看不清上面的字,他抓著自己的手,歪歪扭扭簽下名字。
急救室的門再次關上,陸煙深心裡一空,隔壁一陣尖叫哭泣聲刺得陸煙深的頭鈍鈍發疼,他幾乎站不穩,一手撐在牆壁上。
如潮水一般龐大的記憶像錘子,一下下地砸著他的太陽穴。
他記得,那天他正在給魏芸買早餐,魏芸唸叨了好幾天這家小店的包子。
然而這短短的幾百米,他就成了一個沒有家的孤魂野鬼。接完醫生的通知來電,陸煙深反而不急著趕回去了——他得籌錢買墓地,不能讓魏芸陪著他四處漂泊。
但就這一剎那,失控的汽車疾馳而來撞飛了陸煙深。
他強大的意念被系統捕捉到,靈魂被引渡到系統空間。
自此,陸煙深成了快穿員工。他已經穿越了九十九個世界。按照規則,他只要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便可以重生回自己的世界。
他一定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