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然，兩人沉默無言。
穆懷章不在家，他便打算去學校宿舍住幾天，方便上課。
“穆先生還不休息嗎？”陸煙深舉著手機，他偶爾瞄一眼螢幕，穆懷章的目光一直在追隨他。
穆懷章回答：“再等等。”
陸煙深便衝著鏡頭笑了笑，這一段路很黑，但他一點也不怕。
一直到陸煙深回到宿舍樓下，穆懷章說：“晚安。”
陸煙深彎著眉眼，湊近攝像頭，“晚安穆先生。”
精緻的臉蛋霸佔了整個螢幕，穆懷章突然手癢，很想捏一捏這個小沒良心。
陸煙深等著穆懷章像以往一樣掛電話，然而過了一會兒影片還線上，他就疑惑地發問。
穆懷章輕咳了一聲，“你掛吧。”
陸煙深點頭，又道了一聲晚安，然後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螢幕黑下去，穆懷章的溫和瞬間消失，冷著臉問：“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
祁楷在旁聽了好一會兒，發現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直男，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暫時擔當愛情軍師的祁楷整理了下衣領，認真地說：“您剛才做的就很好，讓對方先掛電話，體現了您的紳士風度。”
穆懷章將信將疑，他突然問了一句：“你談過多少次戀愛？”
祁楷得意地回答，“兩次，一次幼兒園，一次小學。”
穆懷章揉了揉眉心，“去查資料，做成報告給我。”
祁楷臉色一僵，苦哈哈地應是。
洲際大學宿舍沒有門禁，宿舍樓下有小情侶抱著啃，陸煙深沒敢看，大步跑上四樓。
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偷跑出來，看來舍友還沒睡。
陸煙深鬆了口氣，掏出鑰匙擰開門那一瞬間，三雙眼睛同時看過來，陸煙深無端生出了千斤壓力。
陸煙深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段蕭推了推眼鏡，“小深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是哪個男人把你留住了呢。”
陸煙深思索片刻，直指人心地問：“為什麼不是可可愛愛的女孩子？”
段蕭笑而不語。
像是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齊沼鳴側頭，陸煙深撞進他淡漠的黑瞳裡，裡面隱約藏著幾分沉沉的低氣壓。
陸煙深睫毛輕顫，避開了他的目光。
齊沼鳴沒錯過他的躲閃，陸煙深輕而易舉信任其他人，唯獨躲著他。
衛生間很快響起了水聲，齊沼鳴久久沒有敲下一個鍵。
他的聽力很好，望著螢幕上的亂碼，齊沼鳴認命地閉上眼睛，腦海中緩緩出現某些畫面。
陸煙深正在搓沐浴露，泡泡鼓起來又癟下去，奶白色的泡沫打遍了全身，溫熱的水流吻遍他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在腳邊砸起一朵朵水花。
直到水聲停下，齊沼鳴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還有未褪去的暗色。
他推開凳子，發出呲啦一聲，段蕭掃了一眼。
陸煙深穿了件薄薄的睡衣，拉開門一頭撞上某人的胸膛。
齊沼鳴垂下頭，浴室的熱氣沒有完全散盡，兩人又剛好堵住了門口。溫熱的水汽貼著陸煙深的後背爬上他的臉頰，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彷彿連彼此的心跳都能聽得見。
齊沼鳴給他的感覺有些複雜，他捉摸不透且直覺對方十分危險。
齊沼鳴不說話，視線壓迫感十足，陸煙深避不開他的目光，笨拙地開口：“好巧啊學長。”
此話一出，陸煙深懊惱不已，恨不得逃離地球。
令人沒想到的是，齊沼鳴竟然回應了他這句廢話，“不巧，我等了你一晚上。”
“啊？”陸煙深抱緊手裡的髒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齊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