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吊橋後一直上山,落在地上的漿果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石荒邊走邊吃,愜意無比,卻不知滅頂之災正在逐步逼近。
螞蟥越來越多,石荒每走幾步就得清理一下。
開始的時候他並未在意,天堂近在咫尺,這低等的小螞蟥豈能阻止得了自己的腳步。依舊一路拾取漿果,果腹才是首要任務,畢竟最後的食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吃光了。
又走了一會兒,石荒逐漸發現了事頭有些不對勁,螞蟥就像鬼子的集團軍似的,密密麻麻涌上身體。
數量多得十隻手也清理不過來,你剛拔掉一隻螞蟥,前繼後赴又爬上來十隻螞蟥。以往忽視對手,集中清理的策略完全不管用了。地上、草裡、樹枝上、石頭上,全方位的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以往能夠依靠衣服防護無視掉的襲擊,如今在它們龐大的數量下已經宣告失守,已經能夠給石荒造成很大的傷害。
面對這麼密集的螞蟥,石荒也感到了焦頭爛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扯掉了一條吸附在脖子上,已經變得圓滾滾的螞蟥,頓時流下一條血柱。
“兄弟們,不行了,螞蟥實在是太多了,我包裹得這麼嚴實都無法避免它們的襲擊。”
【我有密集恐懼症啊,看得我頭皮發麻。】
【窩草,只麼小小一隻螞蟥,吸完血之後體型最少有之前五六倍大,真可怕。】
【荒爺快跑啊,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離開這一片叢林再說吧。】
【前兩天在峽谷深處都沒有這麼多螞蟥啊,怎麼都快出來了反而變得更多了。】
石荒解釋了一下。
“估計是連續下了好幾天雨的緣故。”
他只能儘量控制螞蟥不要鑽進衣領,和吸食裸露的臉和手,那些湧在衣服上的數百條螞蟥根本無暇顧及。
石荒跑到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把那些正在吸食自己鮮血的螞蟥幹掉,隨後用樹枝掃掉身上絕大多數的螞蟥。
隨後便邁開腳步,趕緊上路。
若是在原地停留過久,湧到身上的螞蟥只會更多。
沒走多遠,石荒又看到自己的手上又有螞蟥趴在上面吸食鮮血。
“兄弟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螞蟥根本就清理不乾淨。”
石荒只能邊走邊扯自己能顧及到的螞蟥,根本不敢停下腳步,只能咬牙快點走到安全地帶。
以現在的情況,石荒甚至在心裡覺得,只要自己敢停下腳步,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裡的螞蟥吸乾全身血液。
就在這裡,就離扎曲村咫尺之地,就在天堂的邊緣。沒有人能救自己,也無法等待救援,螞蟥可沒有什麼仁慈之心,它們不會停下自己飽餐的步伐,只要自己停下腳步,就有可能走不出這螞蟥山了。
那些被螞蟥吸得發狂跳崖自盡的牛是真實的,那些被螞蟥吸成幹皮囊的牛也是真實的。
自己的親身經歷,讓石荒沒有理由不相信那些傳言的真實性。
石荒拼命朝前趕路,一步也不敢停留,此時唯有自己就能夠拯救自己。
整整兩個小時地獄煎熬,石荒終於離開了那片滿是螞蟥的山林,來到上方的高地,這裡的山路平緩且寬敞了許多,也沒有了那些恐怖的小生物。
石荒面色微白,站在山路中清理著身上的螞蟥。
【這座螞蟥山真的太恐怖,荒爺都差點出不來了。】
【看荒爺的臉色都有點白了,這是我第一次次看到荒爺狀態這麼差。】
【這是長時間的劇烈運動還有失血造成的吧。】
清理完身上的螞蟥,石荒找了個空地休息了一會兒,這才順著這條山路向前進。
側後方的岔道突然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