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岸有些不甘心,推起機車就往外追。
方樂言阻止不住,轉身看向眼淚止不住的路寬,心煩的嘆了口氣。
他走過去把路寬扶起來,硬靠著自己力量大把人拽著拖離了原地,最後實在著急只能說句。
“對不起。”
然後直接把跟自己個頭差不多的個壯漢扛了起來。
任由對方哭喊快步奔著原來的廠房跑。
馬爍死了。
阿成也死了。
路寬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呆滯頹然。
戈岸到處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影,最後只能回來跟所有人聚集,心煩氣躁的在一旁抽菸。
“媽了個巴子跑了倆!”
“晦氣!”
梁野和大力本來還想出去搜尋,結果刮進來的風越來越溼潤,那陰沉沉的天空跟染了色似的,嘩啦啦突然下起了大雨。
剛走出去的倆人身上淋了幾個雨點子就感覺到有些瘙癢。
梁野拽著大力趕緊退回來。
發現胳膊上的面板都泛了紅。
“什麼他媽鬼東西!”
兩人看著面板表皮層那泛紅的地方又疼又癢,又往後退了退,反應了會兒梁野突然轉身朝著其他人喊。
“下的這是酸雨嗎?”
風還在刮,呼啦啦雨水都被吹進廠房內。
戈山跑過去就聞見了濃重的味道,而後叫大力倆人趕緊把廠房的門關上。
那溼潤的風裡都夾雜著刺鼻的味道,撲在臉上難受的很。
他們把門擋上就趕緊退回來十多步,根本不能在門口的地方待。
楊婷開啟手電給於大力看胳膊上的紅印,也只能掏出碘伏暫時給他們消消毒。
小喪屍被雷雨聲嚇到嗷嗷叫喚。
可它的大兔子還在外面的車裡。
“嗷嗷。”
它想去拿兔子。
“嗷。”
外面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酸雨,以前大夥兒也沒見過,大概是死亡腐爛的屍體太多了,環境遭到了嚴重惡化。
關上廠房門都是那種沖鼻的氣味。
人真的不能出去。
這下真沒法追了,方樂言今天已經嘆了好幾次氣。
對於訊息被帶走可能會帶來麻煩,他更擔憂的是路寬的狀態。
一天之內身邊死了兩個人,擱誰也難以受打擊,尤其阿成是為了救路寬才被捅穿了脖子。
這巨大的愧疚壓在身上恐怕要壓出病來。
只是,這又能拿什麼話說出來勸呢。
外面這場大雨阻撓了繼續出發的行程,在不知道雨水淋在身上有什麼危害的情況下,他們都只能躲在廠房內。
跑了的那倆人也不知道是淋著雨跑的,還是躲到了哪裡。
恐怕這一耽誤再想找就不好找了。
他們只能期盼訊息沒有迅速被散播出去,不然路上恐怕會遇上些麻煩。
以幾個屍化體的能力雖然並不怕什麼麻煩,可再強的能力也沒辦法總是緊繃著神經,會累病的。
方樂言不想跟更多的人產生衝突,此刻聽著雨點乒乓砸在頂上和外面架子上的聲音,已經在考慮再出發是否要做些掩飾。
梁野從兜裡掏出了一盒煙,蹲在路寬面前問道。
“哥,抽菸嗎?”
這時候就需要打破一些寂靜,不然有些傷懷就永遠不會被掩蓋過去。
路寬看了看梁野手裡的煙,沉默了陣搖了搖頭。
現在他腦海中一直都反覆想起阿成抽菸時在自己身邊說話,那煙味明明剛才還在空氣中飄著。
“……不用了,戒了。”
梁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