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在路上不斷的伸出手去撈方樂言,試影象以前一樣抱著樂樂走。
他能看出來樂樂很累,但是方樂言拒絕了。
不僅是作為隊長永遠需要充當領路人,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身體有點狀況,並且更不想讓裴朝當眾抱著自己引起猜忌。
正常男人尤其是這個時候誰會被抱著走。
硬是咬牙堅持下來了這段路,到了警局附近時方樂言的髮際已經被汗給染溼了,連外套領子裡都能看見汗水。
幾個人找了個掩體湊到一起,於大力這才發現他的異常。
“隊長,你是不是真病了?怎麼臉那麼白還出那麼多汗?”
這時候方樂言的確已經頭暈的厲害,不過依靠著過人的忍耐力和自控力也還是能保持穩定,都已經到了目的地方樂言不想引起別人的擔心。
所以只能隨便找了聽起來簡單的理由。
“沒事,估計昨晚上睡的不好,所以今天顯得沒精神。”
“我睡不好的時候多了,沒多大事,秀兒你們過去把東邊那幾輛車看看,小聲點。”
於大力就帶著隊友先去檢視,這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方樂言沒有多說就帶著裴朝去了另一邊。
現在警局周圍遊蕩著一些喪屍,但那不是方樂言需要擔心的,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得在進入大門之前儘量找到能開的車。
這樣有意外情況的話撤離勝算更大。
跟其他人分開之後,方樂言就鬆了一直緊繃著的勁,整個人放鬆下去虛弱感更加明顯了許多,他蔫蔫的靠在牆邊對裴朝說。
“我感覺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
現在是春天但溫度已經比原來暖和了不少,方樂言不認為以自己的體質會無緣無故感冒,如果真的是要生病也猜測是腐爛發臭的東西太多。
已經有病菌漂浮沾染在各處,這樣想著他有點擔心往後可能會出現很多疾病。
沒有醫院他們只能依靠藥物,到時候所有的藥店就算冒著危險也會被其他人搶奪一空,他必須提前打算。
“裴哥,這兩天我們得出去把能去的藥店都去一遍。”
然而他現在更該擔心的應該是他自己,才說了沒兩句話他就感覺口乾舌燥暈眩感覺也更加明顯起來,並且四肢無力好像隨時都要昏睡過去。
方樂言微微合上了眼,裴朝就迅速伸手把他抱住。
“樂樂。”
他靠在裴朝身上閉著雙眼緩了一會兒,又打起精神挪動腳步想去看看周圍有沒有能用的汽車,剛走沒幾步警局方向就傳來了砸門的響動。
“砰——!”
聲音清晰但短暫,足夠讓聽見的人瞬間把心提了起來。
方樂言暈眩的思維迅速清醒,突然的緊張感讓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目光轉向街對面謹慎觀察,頭腦還是有些悶疼,太陽穴都在一跳一跳。
但被隊長驚人的自控力迅速壓下去,整個人眼神像鷹隼般直勾勾的盯著聲音傳來的大概方向。
包括在另一頭檢查汽車的於大力他們,幾人迅速交匯了眼神不約而同從兩個方向朝著對面呈對扇形靠近。
那聲砸門的動靜吸引了一些喪屍靠近在大門周圍,方樂言拉著裴朝悄悄靠近過去。
在距離十多步遠的地方暫時停住,他發現柵欄門竟然從內部插的門栓。
【難道里面還有人?】
這種情況第一想法就是警局裡有沒撤離的工作人員,並且從末日後就始終沒離開過。
或者就是有幸存者覺得這裡是最有希望得到救援的地方,所以把這裡當成了暫居地。
當初廖飛也提出過到警局暫留,被方樂言拒絕了。
警局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