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方樂言細膩的面板,白白嫩嫩的跟自己一點都不一樣。
看在梁野眼裡就好像在淡淡發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發青的手,又看了看於大力十分健康的膚色。
最後又看向方樂言瑩白的脖子,實在好奇的伸了根手指過去戳。
“咳。”
副駕駛的裴朝發出了聲提醒,梁野的手指在剛觸碰到方樂言的時候迅速縮了回去,當做沒事兒人一樣繼續面無表情的發呆。
於大力懵逼的聽著方樂言笑了聲。
有點無語的對裴朝調侃。
“梁哥只是好奇,你幹什麼嚇他。”
這是當著於大力說的話,並且還看著裴朝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誰的醋你都吃,醋罈子都翻臉上了!】
……
行,解鎖了聽心聲的新用法。
夜幕降臨時本來有很多人類的居民區空空蕩蕩,只在原地殘留著掙扎躲藏的狼藉,和曾經有人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附近街道上的喪屍變得稀少,寥寥黑影四處踢踏——踢踏——的遊蕩著,一道恍似猛獸的影子迅速掠過街頭。
幾個翻身如同壁虎一樣自樓體外層攀爬而上,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停留在樓頂邊緣。
那個黑影輪廓壯碩,乾枯缺水的手指捏著扶欄,手指粗細的金屬被緩慢發力扭成了彎曲形狀。
它起身時有比常人更有壓迫感的高度,步伐走動間卻毫無動靜,如同個站立猛獸般走到了敞開的安全門附近,從地上撈起了已經腐敗的一具殘屍。
捏著廖飛那被方樂言幾乎砸爛的碎肉和骨骼,沙啞沉悶的道出句。
“廢物。”
這就是口口聲聲的報仇?輕易被人捏死的沒用東西。
“砰——!”
屍體從七樓頂端被拋下,撞擊在地面上砸的稀碎,血肉四濺之外接連又“砰”的落下另一道魁梧黑影,在樓體陰暗角落中緩慢活動了下四肢脖頸。
發出詭異刺耳的骨骼摩擦聲。
黑影踩過那灘碎肉,在地面上發出黏膩的噗呲聲,過後聲響消失。
短短十多秒的時間就出現在街對面,像個雕塑一樣彷彿從未移動過,只有夜裡刮過的風裡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和咀嚼聲。
咯嘣咯嘣的咬動聲響停止,一隻沾滿汙血的手伸下去撿起了吹沾在鞋面上的一張紙片。
捏在手裡,盯著上面已經浸染大半僅還剩個燦爛笑臉的姑娘,繼續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咀嚼動靜。
“食物……”
黑影如同匍匐在地在街道奔著車隊離開的方向劃出了一道黑線,竄出這道街從另外兩個方向緊跟出兩道形態佝僂的影子。
彷彿皮包骨頭的乾屍跟著魁梧黑影消失在逼仄縫隙中。
整個城市都陷入令人恐慌的黑暗,獨有城郊別墅區散發出短暫的光亮。
他們進入別墅區時大門處乾乾淨淨,等所有車輛停在裴朝家門外,躲藏在建築邊緣的屍群才迅速散開把別墅區的大門堵的嚴嚴實實。
楊婷把車輛熄火,下來時回頭看了看那烏壓壓數不清在遊蕩的影子,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座被保護起來的堡壘。
當夜沒來得及再清理別的房子,二十多人走進家裡也並不顯得非常擁擠。
方樂言開啟手電儘快安頓眾人,其實別墅裡還是有幾間能住的空屋子的,但是二十多人肯定是不夠分。
所以也就只能女性優先到臥室床上擠一擠,其餘人再住剩下的房間睡在沙發上躺椅上,或是直接打地鋪。
為了避免已經失去大半理性的梁野傷到人,方樂言只能選擇空出一間屋子讓他獨處。
其實方樂言本來是想說讓梁野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