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之前被大多數隊友都叫梁哥,直接叫哥叫的這麼親的。
這傢伙算是頭一個。
眼看著戈山把菜刀之類的接過去,然後又從車裡扒拉扒拉,拽出了一根……摺疊魚竿。
……
“我擦!你別告訴我你要釣魚!!!”
“我勸你適可為止!!!”
對於這河裡的魚,大力是有十足的牴觸感,畢竟前天還有人被魚給咬了直接變異了,現在挨著這條河他都下意識往遠走。
這小子居然要釣魚!!!
拿魚竿的舉動不僅嚇到了大力,同樣把所有人都震驚到了。
楊婷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半晌一個字都稀的說,就連裴朝都只顧了笑了。
根本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小子。
面對這麼多人反常的反應,戈山玩兒的特別起勁,他也不說找點正經魚食。
就提著個魚竿奔著遠處的喪屍跑了去了,隔著七八步遠他就把魚鉤一甩,兩杆子就鉤了一塊血了呼啦的皮肉下來。
跟得了大獎似的甩著興高采烈的往回跑。
“臥槽他瘋了!”
“病毒之前他指定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魚竿“嗖——”在空中劃出一道風聲,啪就摔在了河面上,戈山大大咧咧的在河岸邊一蹲。
朝身後幾個人招手。
“幫我拿個凳子!我得等會兒呢!腿麻!”
誰給他拿啊。
反正大力是不想到河邊去,楊婷那更不可能搭理他。
梁野還在那看著爐子裡的炭火別滅了,方樂言雖然覺得這種舉動多少有點什麼大病,但不想對方尷尬。
所以提了個摺疊椅子就走了過去。
裴朝提了另一把緊跟其後,看起來好像生怕男朋友被魚給咬了似的。
不過,三個人兩把椅子。
方樂言把手裡那把塞戈山屁股底下了,裴朝手裡拿著椅子,方樂言在旁邊站著。
就在戈山瞧著他倆究竟誰會讓著誰的時候,裴朝把小椅子往地上平穩的地方一放,自己坐了上去。
然後。
伸手一摟就把方樂言抱在了自己腿上。
……
那凳子也是質量忒好,晃悠了一下愣是沒塌。
戈山看著旁邊這倆狗人,最後還是把眼神轉回了河面上,心裡不住的吐槽了句。
【比我還不要臉。】
不過他還能更不要臉,又扭回頭朝著楊婷喊了句。
“姐姐,聽說河裡的魚咬人,來保護我啊~”
楊婷整個人臉上都寫著生無可戀,就不明白好好的隊伍是怎麼跟這麼個人摻和到一塊來的,想不起來。
根本想不起來。
方樂言這麼個大男人當眾坐腿上,多少有點難為情。
但他捏了裴朝肚子好幾下都沒被鬆開,最後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這裡幾個人全都明白,自己這臉也就別要了。
就那麼坐裴朝腿上,對專心釣魚的戈山反問。
“你都知道河裡魚咬人,你還釣魚?”
戈山“昂”了聲,有點煩躁的扯了扯魚線,直接從嘴裡嘟囔了出來。
“次TM之前那麼容易一釣一個準兒!今個當著姑娘面可別讓我丟人現眼啊!”
方樂言盯著他那個沒多少耐心的勁兒,這才明白這已經不是他頭一天釣魚了。
“河裡的魚吃了喪屍肉感染了病毒,你覺得能吃嗎?”
正這麼說著呢,戈山手裡的魚竿就動了,在方樂言目瞪口呆的震驚注視下,那看起來簡陋又廉價的魚竿慢慢被拉扯成了弧形。
戈山迅速從摺疊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