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壓在肚子上,肚子貼在胯間,異物感瞬間把他嚇得縮癟了肚子。
梁野愣愣的看著大力臉色漲紅,捂著嘴憋著氣沒敢說任何話就趕緊骨碌到了一邊,就把嘴裡的手指頭伸出來戳了戳那會癟下去的肚子。
“……嗚!”
於大力還捂著嘴呢沒防備,發出了半聲哼唧。
那憋著的氣也沒憋住,撒手喘了兩口氣,梁野好像又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開始鍥而不捨的戳對方肚子。
大力膽子大嗓門大,人也勇。
但是有個缺點,他怕癢癢。
“欸別撓我!”
被戳了幾下憋不住哼哼,蜷縮起來想躲,被梁野薅回去接著戳著玩兒。
哼唧哼唧的聲兒就像對面那臥室那個動靜,反正他聽著像。
反正於大力是跑也跑不了,每次想從床上翻下去都被扯回來,胳膊都差點抻脫臼,最後被捆著壓著擺弄的沒辦法。
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漲紅差點窒息憋暈過去,最後可能也是形成了抗體感,也不覺得特別癢了。
就擺爛不躲了,忙活了一天又洗了半宿,感受著肚子被戳來戳去也不想笑了,就想睡覺。
梁野玩兒著玩兒著,發現不好玩了,那肚子也不往回縮了也不抖了,再一看於大力都已經仰著下巴睡得不省人事。
到最後褲子也沒穿好。
喪屍不會感到疲倦,梁野託著於大力的肩膀晃了晃,感到有些無聊。
黑暗中他盯著桌上的兔子咂摸嘴,盼著快點天亮就可以吃肉,臥室裡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兒,因為兔子被大力洗過了。
所以味道很淺,需要梁野聳著鼻子仔細聞才能聞見。
梁野聞了會兒兔子又聞於大力,他記得自己昨天仔細記住了這個人的味兒,但是今天被沐浴露掩蓋之後。
就有些分辨不清。
難道是忘了?
他已經被病毒侵蝕的思維沒辦法明白,他的嗅覺因為在轉化成喪屍而逐步退化了,為了能牢牢記住,他又貼過去仔細嗅。
記住同類的氣味就很輕易,比如梁野可以隔著很遠就能找出裴朝所在的方向,可分辨每個人類的氣息卻顯得難。
對喪屍來說,人類散發的是食物味道。
湧爬在黑暗裡的未知威脅循著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徘徊在城市邊緣,枯槁的身形穿梭在屍群和廢舊的汽車其中,時而迅速竄起發出高昂的嚎叫。
時而緩慢下來震動著嘶啞的低吼。
入夜的風吹的地上垃圾四處飄蕩,也把白日裡本來就淺淡的味道垂散的乾淨,來回尋覓了許久再也捕捉不到。
兩隻野獸樣的變異喪屍竄躍著原路返回,瑟縮匍匐在高大壯碩的影子腳下。
發出“嗚嗚”的訴說。
那黑影在半空中深嗅了一口,除了低階生物殘留的腐敗,那股子跟自己相似的氣息確實已經無跡可尋。
沒找到目標並沒有令它感到憤怒,嘶啞的聲線裡卻全是滿意。
“……速度很快……藏的很好……”
“……很好……”
乾燥的嗓音戛然而止,垂散在風聲中,高大的黑影在朦朧光線下猛然扭動脖頸,碦咔幾聲生澀脆響後面向了某個方向。
抬起腳步緩緩向那個位置,奔著視線中的民房發動迅猛的奔跑。
壯碩體重並沒有在夜晚發出劇烈的砸撞動靜,反而比旁邊緊緊跟隨的兩個枯槁喪屍更輕微,一道猶如猛虎的巨大黑影撲竄到民房牆頭上匍匐。
緊接其後的兩個變異喪屍直接跳撞上玻璃窗,發出刺耳的玻璃碎裂聲。
伴隨著房子裡受到驚嚇的悚然尖叫,兩個喪屍高聲尖叫著砸爛窗框,屋裡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