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毛絨玩具,值得那麼開心。”
楊婷表示很無奈。
但她不知道,因為佑佑十多歲就成了病人,沒有玩伴,多數時候除了住在醫院裡。
就只能留在家裡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
它的爸爸愛它,它的媽媽愛它。
給它的小房間佈置的溫馨漂亮,有很多貼畫有很多的擺件,有大大的毛絨玩具做它的同伴。
小喪屍摟著醜醜的大兔子,坐在床上蹦墩兒。
“嗷。”
“嗷嗷。”
看它那喜歡毛絨玩具的樣,似乎也不需要多費心去照顧。
方樂言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便跟楊婷打了招呼退出去,轉身就看見裴朝站在另一邊默默地看著自己。
淺灰色瞳孔即使在光線不多的地方都閃爍著光輝熠熠。
他本來以為裴朝會向自己扔幾句騷話,結果裴總那雙淺色眼眸就像小喪屍那樣呆呆的盯著方樂言。
“樂樂。”
方樂言走過去抬手摸到他臉上。
“怎麼了?”
過於沉默的裴朝讓方樂言感到擔心,尤其是在剛經歷分別和危機之後。
裴朝又叫了他一聲。
“樂樂。”
方樂言雙手全都捧在了對方臉上,拇指在裴朝好看的眼尾輕輕摩挲。
“我在呢。”
方樂言應了聲,裴朝低頭把臉埋在了他的衣領邊,乾燥的鼻尖在脖頸面板上輕輕蹭著。
蹭了好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咬了咬。
這種久違的啃啃讓方樂言想起當初那個依賴自己大喪屍,每天就是追著自己身後走,偷偷拉拉手,偷偷啃啃手指。
會生氣,會暴躁,會委屈的大齡兒童。
裴朝現在就那麼靜靜的變成了原先那樣,用委屈巴巴的音量找存在感。
“你要喜歡我。”
“我也是喪屍。”
“我也是一隻想要抱抱的喪屍,我只是不吃肉了。”
別樣爭寵的方式讓樂言是哭笑不得,但他何嘗不是沒有對方不行,方樂言比任何一刻都要慶幸。
感謝上天讓自己遇到裴朝。
他就是自己黑暗無助裡照進來的一束光,是破敗世界裡最大的美好,方樂言捧著對方側臉的手滑過去摟住裴朝後頸。
在兩人中間形成了個曖昧包圍圈。
在略顯擁擠的空間裡,吻了對方臉頰,和對方迎合過來的唇瓣重合了。
熟悉的溫熱溼潤在心裡綻開,裴朝的吻像最初懵懂時那樣洶湧,好似藏住了自己尖牙的獵豹。
用蓄勢待發的姿勢儘量給予愛人更多的溫柔。
霸道是因為我需要。
宣洩是因為我深愛。
包括那情不自禁騰昇起來的體溫,都是愛慕對方最坦蕩的見證,方樂言錯開裴朝的攻勢。
喘著粗氣看著對方那因為親吻而泛起嫣紅的唇色。
“……這是走廊。”
他倆的曖昧的動靜在走廊裡隱藏不住一丁點,估計客廳裡的人也就是有意不撞破難堪,要不然方樂言肯定要被自己給丟臉死。
所以裴朝在方樂言話音剛落就微微矮下身子把對方抱了起來。
那聲音軟軟,撓的他心裡癢癢的。
擁抱在一起的影子就那麼後退著,慢慢的退進了房門裡。
這個臥室在最裡面,光線顯得有些暗,但方樂言仍然能看見視線裡那蓬鬆的白髮,相擁著摔進柔軟的床裡。
每一根銀絲都軟硬適中的拂過耳際側臉面板,挑逗了他臉上那些看不見的絨毛,讓他忍不住抱著對方把口鼻都埋進其中。
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