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戈岸這人並不會好好說話。
也不是不會。
只是不想跟無關的人廢話。
他跟戈山分別的將近三個月,一直守著這跟炭灰一樣的死城一天又一天,還不是怕走遠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對方。
末世已經夠亂了,誰知道哪天分別就是最後一面。
現在連訊號都沒了,走出去百八十米都能錯開兩個方向,岔出去千里萬里一輩子都回不了頭。
多看一眼怕什麼。
哪怕對方還是不想見到自己。
現在無論是不是發生了衝突,弟弟也看見了,戈岸也沒必要跟一群無關緊要的人多說什麼。
尤其那個傻逼狗種。
戈岸陰鷙的眼神在馬爍憤怒的臉上掃過,早在心裡給對方判了罪名。
【但凡敢耍陰招子,老子尾隨也把你給宰了。】
他的殺意太明顯,那種混跡在牆角縫隙裡的匪氣就散發在這個人的舉手投足之中,令人忌憚的緊。
唯有轉回視線看方樂言時有了那麼點緩和餘地,因為戈岸覺得在這個團隊裡有幾個雜魚無所謂,重要的是一定要有個真正沒泯滅良心的人在。
方樂言長的像個一碰就碎的花瓶,但戈岸已經看見了他的實力。
比那個只會滿嘴噴糞的傻逼強多少倍,所以戈岸希望方樂言能給他弟弟一點照拂,態度就好了很多。
“你多大了?”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多少讓方樂言感到一點意外。
不過長相早就能看出大概年齡,這又不是什麼沒法說的秘密,他彎了彎嘴角。
“23。”
戈岸點點頭,只比他弟弟小一歲,是個有出息的。
轉而又看了看旁邊的裴朝,對裴總那在黑夜裡發著銀光的頭髮沒有任何別樣的想法,只覺得這人不簡單。
最後看了看梁野。
梁野已經拉架兩次,每次都特意幫著他。
尤其剛才,明顯跟那嘴碎那小子就是故意拉偏架,估計是早就看那傻逼不順眼。
所以戈岸察覺出來卯足了勁揍了兩拳。
打的肚子。
保準軟組織損傷,讓傻逼這十天拉屎都用不上勁。
現在揍也揍了,看也看了,戈岸知道戈山不想看見自己,所以他沒打算再多說什麼就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叼著半截燃燒的香菸,沉默扭頭就走。
馬爍激動的撞開路寬就撲了上去,怎麼可能讓對方白白摸這一趟黑說走就走。
“你他媽的站住!”
對面本來就只坐著戈岸一個人,他氣勢沖沖撲過去接收到的就是戈岸猛回神的一記勾拳,狠狠哐的一聲砸在腮幫子上。
砰的整個人仰摔下去差點把玻璃茶几撞稀碎,戈岸連反應機會都沒給別人。
哐哐上去又連砸了好幾拳。
那大拳頭跟沙包灌了石頭似的,砸骨頭上每下都能聽見悶響。
“給你臉了傻逼!”
等路寬和阿成過去幫忙他已經一腳踩對方肚子上站起來,後退兩步把嘴裡叼的煙狠狠吸了一口,火星倏地亮了一下。
然後連口水一塊把亮著的菸頭呸出去,劃出個弧度掉在馬爍臉上。
“老子不想殺人,把你那騷嘴管好。”
然後在幾人複雜的注視下走的瀟灑,每個人的眼神都不盡相同,裴朝想要解開兄弟倆誤會的想法直接被老哥這一波土匪騷操作給整沒了。
現在恐怕就算戈岸是戈山的哥哥,路寬他們也不能接受對方加入團隊。
就要面臨關係決裂的可能性。
方樂言更是無話可說,看看那哥們瀟灑的背影,看看小喪屍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