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奕看著顧太醫,詢問道:“顧太醫,我記得將軍府好像有位病人,請過太醫府的太醫去診治過,你可知道是哪位太醫,勞煩讓他來一趟。”
顧太醫不明所以,想到之前自己去將軍府為一個女子看診,這不就是指他嗎?
顧太醫拱手:“殿下,去過將軍府看診的太醫,應該就只有微臣一人,不知殿下有何事?”
“那位病人如何了?”
“回殿下,那位夫人頭部受傷,一直昏迷不醒,蕭將軍請了微臣去看診,一切都正常,微臣的論斷是,需要正陽丹方可救醒。”
說到這裡,顧太醫嘆了口氣,想到兩顆正陽丹現在都已經被長奕吃下,那位夫人怕是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長奕不知為何,內心充滿自責,這豈不是說,他斷了程錦安孃親的生路,他抓著被角,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突然間,又抬起頭,看著顧太醫,腦子裡面謀生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他無聊也會翻閱醫書古籍,好像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身患重疾的人如果吃了有奇效的藥,那麼他的血液裡面就會有這奇藥的藥效。
長奕看著顧太醫,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顧太醫神色緊張:“殿下您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好奇,這種說法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太醫有些忐忑的說:“確有這種辦法。”
長奕的臉上露出淡笑,如此的話,她的孃親還有希望,只不過...可能也會因此和他一樣,得了寒疾,因為藥已經融入了血液,無法與他的寒疾分離,這就要看程錦安自己選擇了。
顧太醫看完診離開,因為在寢殿,長奕不清楚時間,長奕問了小星子現在是什麼時辰,小星子答說是辰時。
“小星子,你叫人在宮門等著,等下朝的時候請蕭將軍來一趟華清宮,就說我有些話要與蕭將軍說。”
小星子不知道長奕剛醒來就要見蕭昀是什麼原因,只是下去吩咐了一個小太監按照長奕的話去做。
——
退了朝,裕安王被梁玄灼留下,拉了幾句家常,那正陽丹可是裕安王珍藏多年的寶貝,一下子為了救長奕都用掉了,梁玄灼作為兄長,對自己這位弟弟也很是感激。
“皇兄,你我兄弟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再說,奕兒也是我的侄兒,我救他也是理所應當。”
“玄紀,那正陽丹你珍藏許久,為兄還是要感激你。”
“皇兄,那正陽丹就算再寶貝,也不過是死物,救下了奕兒,也算物盡其用,幾日不見,皇兄怎麼變得婆婆媽媽了?”
梁玄灼聽了裕安王的話,拿著手裡的奏摺指了指裕安王梁玄紀。
“這整個東鯉,也就你敢這樣對朕說話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玄紀啊,你的恩情朕記在心裡,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開口,朕一定不推辭。”
“那..我便多謝皇兄了。”
“對了,這次回來,你應該不會到處亂跑了吧,這麼些年,一直在外面倒流遊蕩,也不娶妻生子,你讓朕這做兄長的如何向父皇交代?”
聽了梁玄灼的這番話,梁玄紀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還在怪為兄麼?”
梁玄紀搖搖頭:“我誰也不怪,就怪我自己。”
氣氛突然之間就冷了下來,梁玄灼乾笑兩聲,還想說什麼,梁玄紀先一步開口。
“皇兄先處理政事吧,皇弟先退下了,改日再與皇兄閒話家常。”
說完,拱手行禮退了下去,梁玄灼搖搖頭,沒有挽留,低頭看著手裡的奏摺。
貼身太監來報:“陛下。”
梁玄灼看著手裡的奏摺,沒有抬頭: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