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上月漸明,夏子言摒棄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往四下看看,打算熬夜趕路。熬夜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以前執行任務他們經常熬幾天不能睡,精神高度緊繃。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愈發沉重,人也開始稀少。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那些保鏢也在通宵找他,那麼他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意識到這點,夏子言開始猶豫著在哪裡找個暫時容身的地方。
估計也是他的運氣爆棚,走過一個當地酒吧後,夏子言倒退兩步,確認自己沒看錯。從酒吧出來個人正扶著牆,約莫是喝醉了,那人正是白天被他打一頓的艾森。抱著不打不相識的信念,夏子言走上前一臉親熱的扶過艾森:&ldo;艾森,怎麼喝這麼多酒呢?來,我送你回家。&rdo;
酒吧的侍者看著他倆很親密的模樣,沒有起疑,把艾森交到了夏子言的手上。至於艾森的保鏢壓根不是白天被他揍得那一批了,那一批被醒來後的艾森以保護不力的罪名辭退。而艾森之所以今晚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就是因為白天調戲不成反被揍,讓他著實鬱悶。
暈乎乎的艾森迷糊中彷彿看見白天的那個美人就在身邊,他喝的幾乎沒有意識,傻乎乎的衝著夏子言笑,任憑他擺布。夏子言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混上艾森的車,跟著他回家。到了地方,保鏢雖然對他的出現有些疑惑,但看見自家少爺一臉傻笑將手搭在對方腰上,保鏢也就打消了疑惑。
夏子言忍著腰上的手,和房裡的傭人一起把艾森弄回房。無視傭人臨走前別有深意的笑容,關上房門,房裡瞬間就剩下他和艾森兩個人。活動活動肩膀,眼見著床上的艾森一副要吐的樣子,夏子言毫不客氣把人拖到衛生間,關上門出來,任他在裡面自生自滅。
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夏子言閉上眼打算休息。好吧,他承認自己還是善良的,中途的時候醒過來,還是去了衛生間把躺在地上睡得不安穩的艾森拖回床,蓋了被子,繼續睡覺了。
於是乎,第二天早上宿醉醒來的艾森,感覺人生觀都被顛覆了。神啊,能告訴他,為什麼昨天那個打了他的中國女人會出現在這裡!艾森下意識搖醒夏子言,夏子言平時溫溫和和的,但他有起床氣,被弄醒後,他一言不發,就那麼坐著盯著艾森。
艾森反被他盯得直發毛,甚至自我懷疑昨晚是不是對人家做什麼了。可是,這個女人很厲害啊,自己能對他做什麼嗎?艾森終於忍不住開口:&ldo;泥為森麼在這裡?來找我麻煩嗎?&rdo;語氣弱弱的。
見他這樣,夏子言起床氣消了不少,很是理所當然的說:&ldo;昨天我以為你要對我不軌,所以傷了你。但後來我覺得你人不錯,在酒吧門前看到你醉了,就把你送回來了。昨晚是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的。&rdo;這一大串話他說的簡直毫無壓力,把艾森這個外國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艾森心裡想著昨天自己在街上確實是覺得人家好看,想要搭訕,說不定自己昨晚真的像人家說的那樣。一時心虛,艾森訕訕的說:&ldo;對不起,很抱歉。&rdo;夏子言大度的笑笑:&ldo;沒事沒事,你叫艾森對吧,我叫夏…呃夏夏…&rdo;
為這個噁心的名字掉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繼續說:&ldo;我和家裡鬧了矛盾,最近兩天沒地方去,可以在這裡借住幾天嗎?&rdo;艾森正陷入一種愧疚感裡,本質上的他還是挺單純善良的,聽他這麼說點點頭,痛快的答應。
夏子言見事情進展這麼順利,也露出笑意,想到他昨天說的話,眼睛一亮問道:&ldo;艾森,你昨天說來海島是為了換一塊寶石,我還沒去貿易所看過呢,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嘛?&rdo;艾森不疑有他,答應下來。
因為貿易所會有拍賣會,在兩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