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什麼也沒說,可是透過讀心術,葉朝鈞還是得知了一切。
那天吳憶希把顧詠言帶上了旅社,把他綁在床上,他說自己已經死了,在得知顧詠言結婚的那一刻,就又死了一次。
他說要先殺了顧詠言,再殺了宋希那個賤人,然後又說不行,他不能讓他們兩個死在同一天,不然去了地府,那女人就又要同他搶人了。
他將玻璃杯砸碎,用毛毛糙糙的玻璃碎片在血肉之軀上刻畫下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書寫中,血肉模糊。
猶如豺狼咬住了山雞的脖子,他把牙齒嵌入血肉之軀,留下屬於豺狼的印記,一點一點,消耗山雞的生命力。
他要讓他在痛苦和絕望裡死去。
他喜歡聽顧詠言發出那個沙啞哀嚎又模糊不清的背景音,他要他永遠也忘不掉吳憶希這個名字。
死也忘不掉。
葉朝鈞攥緊了手指,他難以想象,那個擁有溫暖目光溫柔內心的吳憶希,竟也會做出這樣血腥的事情,會在和自己溫存之後,又對別人生死相托。
或許,吳憶希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他開始懷疑,也第一次問自己,究竟喜歡吳憶希什麼。
可是等他的理智恢復過來,卻發現自己又再一次失控,身下的兔子,又一次陷入昏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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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每天重複相同的事情,想要拼命把情緒發洩出去,兔子越發虛弱了,就連哭聲都微弱了下來。
此時距離最後一場宴會的時間,只剩下六天。
今天出了太陽,葉朝鈞難得心情好了些,想著或許可以牽著吳憶希的手在樓下的花園走走,可是一開啟臥室門,卻看見了那個身影猛地一縮。
吳憶希把自己抱得很緊,他甚至覺得自己提前遭受了牢獄之災的折磨,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已經快要崩潰了。
三天之內,心臟病發了四次,每一次他都想,要不然就這樣死掉算了,反正活下來,也還是在被心愛的人誤會,還是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可是葉朝鈞有速效救心丸,這個東西確實很管用,可是吳憶希討厭慘了那個味道,只要吃一顆,他就一整天都吃不下別的東西。
“希希。”
吳憶希聽著葉朝鈞的聲音,那個聲音帶著特別的磁力,一如曾經一般好聽,可是他卻不敢抬頭看那人一眼。
只聽他笑著說,“希希,今天天氣好,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嗎?陪我下去曬曬太陽吧。”
這一次,吳憶希總算有了些反應,他不是來欺負自己的,吳憶希偷偷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陽光正好,如果是出去走走,不用待在這個屋子裡,吳憶希自然是願意的。
猶豫著,輕輕鬆開自己,把手遞給了那個人。
雖然主機一直在幫他修復宿體,可是發燒好得了,營養跟不上也還是沒力氣。
吳憶希自己也發現了,他這幾天的心情太過於壓抑,以至於吃什麼吐什麼,還能保個命都算是主機仁德。
吳憶希本想著,他大概走不了幾步就會累,卻不想,葉朝鈞一直抱著他,片刻都未曾讓他落地。
懷抱還是那個懷抱,吳憶希抬眼看了看葉朝鈞的下巴,人還是這個人。
所以,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呢。
直到他被放在軟草地上的時候,他才明白。
變的是那份獨一無二的溫柔,遷就,理解和愛。
葉朝鈞或許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在室內已經玩夠了,想要試著打野。
可是就算是把家養的兔子放出去,他也不會瞬間變成野兔。
單方面的性,對另外一個人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只是這一次,吳憶希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