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像磕了敗火藥一樣提不起來勁兒。”
“…他談過幾個來著…”
“不清楚,反正時間都挺短的,好像也沒怎麼上心。沒什麼意思,他就淡了。”
“不懂,也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有意思。搞得跟小孩子一樣,只想玩有意思的東西,沒意思玩一會兒就丟了。”
“安靜,安靜,還有五分鐘就下晚自習了,別吵了。”
一直悶頭看書的值日生拍了幾下桌子,維持秩序。
——
辦公樓,二層。
年紀主任的辦公室不同於任課老師幾人一間,是獨間使用的。
二十平米左右大小,秉承主人的性格乾淨整潔,一絲不苟。
黑色的皮質沙發對著一方玻璃茶几,木頭書櫃和書桌相向,還有幾盆像樣的盆栽,坐落在邊角處,填補空隙。
比教室燈管更亮的燈光從頭頂直射下來,李老頭羅裡吧嗦的訓誡話彷彿幾十年都沒變過,一代傳一代,唐靈強忍住要打哈欠的慾望。
越過他滔滔不絕,一張一合的嘴,試圖從這間看起來古板無趣的辦公室裡梭尋樂趣。
嗯…
筆筒裡有雙筷子…
燈管下面有兩隻蚊子…
頭頂好像比之前更禿了…
視線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旋過兩三圈後,轉回到自己站立的一小塊地方,變成一個圓圓的影子,被踩在腳底下。
唐靈無趣地動了動腳,垂著腦袋,忽而眉梢一躍,距離腳邊三寸遠的限量款aj跳入眼底。
她有個發小也玩鞋,平常在朋友圈裡也常常炫這炫那,就刺頭哥腳上這雙,有市無價,至少n位數,她發小見了八成要跪地膜拜個幾分鐘。
唐靈心下嘖嘖兩聲,呦,看來刺頭哥確實是有錢人,看那擺在桌上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就知道,光澤,曲度,款式。
都不像她用了快一年的破手機,螢幕髒髒的,期間還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藍色的手機殼子左上,右下,中間,冰裂紋盤踞。
唐靈雖然看著一副大戶人家貫出來的嬌小姐樣,實際家裡並不算富裕,老頭老太兩尊大佛也是摳門性子。
唐靈又倔得很,脊樑骨硬,最煩每次吵起架來,父母拿她的吃穿用度都是他們付賬來說事,所以,能不用他們的錢唐靈都儘量不開那個開口。
因而除了基本的生活費,她幾乎沒有零花錢,娛樂生活過得有點磕巴。
唐靈從李老頭頭頂的幾根毛,到刺同學腳上價值n位數的aj,再到自己苦逼的拮据生活。
思緒漫遊天際,就是一點兒不考慮方才,自己一把利劍捅在大佬的背上。
那名貴的手機擺在遠處桌上,全拜她打小報告所賜。
另一邊。
被背刺的刺銘也沒因為手機被收,叫到辦公室而生出什麼情緒,只是漫不經心地望著玻璃窗上返出的自己和唐靈的倒影。
窗外有陣陣晚風驚擾而過,婆娑的枝葉在玻璃上呈現碎落的晦暗剪影,搖動著。
刺銘的視點也搖搖晃晃地,在她嬌小模糊的臉龐上晃了幾下,而後停留在她的頭頂處,一條線橫向平行過來,才剛齊到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