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木,只有孤零零的鳥雀偶爾滑過天際。
刺銘看著他姐一臉的嚴肅,像要審問死囚犯的表情,他扯了扯唇角,坦蕩道:“…跟她沒關係,我強迫的。”
顧瑤眯起眼,半信半疑地說,“如果是你單方面強迫,你現在跟我下警局。”
刺銘咳了兩聲,帶著淡淡笑意瞄著顧瑤的眼,“不至於這麼大義滅親吧。”
顧瑤麵皮繃緊,“別跟我耍滑頭,你趁早直接招了。強迫的你會那樣護著她?”
刺銘:“…”
顧瑤:“她是不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女孩?”
刺銘下意識往那敞開的玻璃門上看了一眼,接而就推著顧瑤的肩膀往電梯間走,笑眯眯道:“不是她,這個就隨便玩玩的。”
顧瑤被他推進電梯間。刺銘眼疾手快,立馬按了別的樓層。
顧瑤:“玩玩?”
在顧瑤的眼中,刺銘可能是那種叛逆不聽話,成天瞎玩不搞學習,狐朋狗友一大堆,在學校裡容易招惹是非的刺頭學生。就像在家裡面被慣壞了的少爺。
所以,他在男女關係這方面,縱然傲慢冷漠一些,不通人意,頑劣無心。
但總不應該是個浪蕩下流的海王吧。
顧瑤承認,她被“玩玩”這兩個字衝擊到了。
自從她幾年前大學畢業,一直在北城打理家業,好像就對刺銘疏於關心了,才導致他變成現在這樣。
顧瑤隱隱有點頭疼,她手指抵著太陽穴,說話都有些大喘氣,“你還在公司裡…跟誰有牽扯…”
刺銘雙手插兜裡,看著一直跳動的電梯樓層數字,漫不經心道:“沒啊,就她。她…長得比較閤眼緣。”
顧瑤:“你趕緊斷了啊,還有你之前說的那個,是不是也是…玩玩…”
還玩玩?小小年紀的。從她老弟嘴裡蹦出這兩字,簡直惡劣至極。
刺銘摸著腦門。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茬,作賤自己的形象,能保住她姐不去查唐靈。
但是今後再坦白說,我有個喜歡的女生,她正好也是公司的練習生。不就顯得前後矛盾,完全沒有信服力。
這咋辦?
果然,智商不太行,
辦事就是有漏洞哈…
刺銘頭腦風暴中,須臾後,“不是,我說錯了,剛才那個是朋友。在健身房遇到了,想教她幾招防身術,可能模擬得比較入戲…”
“我沒玩,我之前那個也是正經女朋友。”
刺銘眼露認真地看著顧瑤。
電梯叮咚一聲到了地方,顧瑤深深吸了一口氣,也看著他。
那神色好似在說,
合著你還不是玩玩,是借這種什麼教防身術的爛理由,趁機揩別人油是吧。
刺銘啊…她親眼看著長大的親弟弟…怎麼就成了這樣…
顧瑤踏出電梯,她的休息室就在走廊左手邊最盡頭的一間,是南城分公司的董事長臨時給她安排的。
臨了,顧瑤也知道。
刺銘顯然只是來送她一程,順帶也想把她支開,以免她過問那小姑娘,壞了他的好事。
顧瑤比著食指,厲聲:“你這回就算了…今天這事兒,今後再讓我看見一次,別怪你姐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