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你要一起嗎?同學聚會。”
刺銘:“看你唄,我隨意。”
唐靈:“你如果來,那我們應該是久別重逢的前任,對吧?”
言外之意,不想把他們現在的關係透露給那群八卦雷達,以免鬧出事來,但又想去同學聚會的話,就得演個戲。
他們需要演一出,不咋熟,甚至有些尷尬的前任,重逢了的戲碼。
刺銘當然t到了她的意思,吊兒郎當的笑,“行,我都ok。”
萬幸,刺銘距離她還算近,速度提快點五分鐘就到了。再加上到七中的十分鐘,一共也只離約定時間,晚了差不多一刻鐘不到。
到飯館的時候,菜還沒上齊。十幾號人圍著鋪了塑膠紙的大圓木桌,擺龍門,吹牛逼,氣氛很熱絡。
一推門。
裡面瞬間安靜下來,等到目光像攝像機一樣聚焦到他倆身上,包廂裡頭一片譁然。
“臥槽…”
“這不是…我眼花吧。”
“是唐靈,我的天吶。”
“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的?”
那人隨口一提的問題,間接性地觸碰到了幾年前那場風暴的颱風眼。
空氣無形中寂靜下來,他們眼裡的震驚轉而被探究取代。
唐靈藉著帽沿遮擋,偷偷地往刺銘那邊看。
也不知道,這人能演好不?
吳旗也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倆。
刺銘沒笑,像把唐靈晾在一邊般兀自拉開椅子,冷淡,“門口遇到的。”
這麼冷冰冰的態度,是前任重逢那勁兒。眾人眼睛裡的好奇像潮水漸漸消退。
原來,只是碰巧遇上啊…
唐靈憋笑憋得好辛苦,手抵著口罩頓了好一會才拉開椅子落座。
菜一道接著一道地上,幾個男生叫了一紮冰啤酒,說笑之間,就幹完好幾瓶。
酒精上頭後,本來話多的人,便越發話多。
“今天真是來稀客,兩個大名人都到了。”
“唐靈,我能跟你照個相嗎?”
“刺哥最近在北城混的不錯啊,聽說都當老闆發大財了。”
“徐老太婆沒來?”
“班主任有事,臨時來不了,我們可以晚上去找她,或者過幾天再約。”
……
醉鬼吳旗搭著刺銘的肩膀,話聲不小,說個沒停,“幾年沒見了啊…哥,你就這麼把我給忘了?每次發訊息我說一大堆話,你就回個表情包…啊?”
刺銘:“…”
一個大老爺們,講這種膩膩歪歪的噁心話,刺銘沉著臉壓了下脾性,好歹不是上學時候,他輕易不吐髒字。
吳旗見他也沒放狠話,索性來了勁兒,“哥,你還記得不?你女朋友走了之後…”
刺銘冷冰冰地用眼神警告,示意他麻溜地閉嘴。
可惜吳旗看著唐靈在,沒瞅到他,勢必要把話說到底,“你知道…我刺哥那天晚上打籃球,一直心不在焉,一個勁輸球,後面我進了一個三分球。他就直接轉身走了。”
“我當時還不知道你(唐靈)退學,班主任也沒說,我尋思輸個球,也不至於這麼氣吧。我就跑過去安慰我哥…”
“結果跑過去一看,那傢伙…刺哥哭的…我這麼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扎心。”
唐靈有些驚訝,悄悄朝刺銘看過去。
刺銘低著頭,表情也沒瞄清,但渾身上下透出的冷意是一目瞭然的。畢竟,男人流淚這種事,不論原因,說出來,也跌他面兒了不是。
緊接著,吳旗趾骨劇烈地一痛,他條件反射淒厲地一嗷,“臥槽…我的腳。”
丁不周搖頭:“sb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