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籤新公司?”
“估計是想要回國發展吧,反正名氣也有了。”
“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啊…”
——
回到車上,司機和助理坐在前座,他們坐在後排。車輛很快開進大路,上了高速。
刺銘摘了口罩和帽子,靠著車窗沿,懶洋洋地定睛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已經被他抱回家,一生都將屬於他的寶貝。
唐靈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手不自然地摸了幾下肩頸,微微蹙著眉輕聲問,“你在看什麼啊?”
難道是剛才擠來擠去,頭髮上沾了什麼嗎?
刺銘:“看你。”
唐靈:“我哪裡怎麼了嗎?”
畢竟還有外人在。刺銘也沒說特油膩的話,支著腦袋,依舊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淡然回道:“沒怎麼。”
唐靈:“…”哦。
路上車少,冷不丁地,刺銘盯著她,對司機師傅說了一句,“開快一點。”
但凡他看著司機說這句話,都不至於顯得這麼居心不正。
唐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想他不會又想do吧。
她坐立不安地把兩手放在膝蓋上交握,相互揉搓,與他搭話:“哎,我解約了。”
刺銘:“知道。”
唐靈:“有單位久了,現在一下解約了,心裡有點沒著落。”
刺銘默默不語,摸到她放在膝頭的手牽緊。
——
到家。
刺銘跟在她後面,拎著她的純粉色小行李箱亦步亦趨。唐靈走在他身前,推開門,被地上鋪的紅玫瑰花瓣給嚇得一激靈。
她愣愣地看著地面的紅色花毯,從門廊一路鋪到室內深處。
她心想,這人不會還準備了驚喜,或者打算耍個浪漫吧。雖然但是…玫瑰花鋪地上什麼的,真的挺老套的。
唐靈強忍住笑意,邁步繼續往裡走。天都還沒黑,餐桌上擺著突兀的燭光晚餐。有幾隻蠟燭估計燒的時間過長,已經淌著熱淚,原地熄滅。
唐靈看到桌上的牛排和蛋糕,捂著嘴一顫一顫的低笑。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這麼有情調,肉麻到爆。
刺銘喉結滾動,看著她笑得厲害,別開臉有點不快地說,“你他媽笑個…”
說到一半,他想起什麼,後半句又生生給嚥了回去。
刺銘沉著一張黑臉,替她拉開椅子,“過來坐,吃蛋糕。”
唐靈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停下,坐到椅子上,她看著面前的精緻蛋糕,尋思說:“…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刺銘拖開對面的椅子,也坐下,語氣生硬且不自然地回:“你吃就知道了。”
聽他這話。唐靈終於察覺到某種異乎尋常的氣息。玫瑰花,燭光晚餐,蛋糕,還有她前幾天發了那條訊息後他的回覆。
——還有,你求婚了嗎?傻狗。
——等你回來求。
難不成,他打算現在求?
然後,戒指就在蛋糕裡?
唐靈:“……”
哇哦,真是好有新意啊,傻狗狗。
她頓了好片刻,才拿起叉子和蛋糕刀,把小蛋糕切塊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