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還是怕又給人認出來引起軒然大波,扯他的衣角喊他回車裡慢慢看。
刺銘走失的神志還飄在軀體之外,被她的小手牽著一路拉回了車上。
他坐在駕駛位,左手擱在方向盤上,卻車也沒開,還是捏著那張證,像望夫石一樣垂著眼看著。
唐靈顯然比他鎮靜許多,用手去戳他的專注忘神的臉,“喂,我在這兒呢。”
刺銘心不在焉地答:“…知道。”
唐靈無可奈何地呼了一口氣,湊近也順著他的眼去看,“你看…我就說不能熬夜,我眼睛照的都是腫的,難看死了。”
刺銘啞然不語,“…”
唐靈:“你怎麼了?”
刺銘換了手肘撐著方向盤,手指抵在眉頭,嗓音沙啞地忽然說:“有點想哭。”
唐靈:“…”
刺銘當然是沒有哭,拿開手,反又咧嘴一笑:“本來還想去整一下那個曝光戀情的狗仔,現在不想了,我他媽逢年過節還要給他送大禮。”
那可不是,一級助攻。
沒有他的爆料做引子,唐靈就不會公開戀情,也不會和df公司解約,更不會拋下她發展期的事業回國,和他結婚。
如果沒有那個狗逼崽子做的狗事,這一切至少還得往後推遲兩三年。
叫刺銘如何不想好好謝謝他,他簡直想謝謝他全家,謝謝他祖宗十八代。
刺銘側過臉,黑黢黢的眼安靜地看著她:“我以為你不會選我的,就像你退學那個時候一樣。所以看見你在演唱會上說那些,我差點高興到要去跳樓。”
唐靈:“…”
別,不至於。
“…真的沒有想到。”
刺銘又看向那本小紅冊,臉上的表情像中了幾百億元的彩票一樣,震撼,驚喜。
唐靈想,刺銘好傻,壞得時候磨死人,單純起來傻得像小孩。
她探身緊緊抱住他。他沒流淚,唐靈卻忽而紅了鼻尖,啞著聲音,“你怎麼傻了吧唧的。”
刺銘呵笑一聲,沒懟她,放了結婚證,反手扣著她的後腦往自己胸膛緊。
車窗外明亮溫暖,光線流淌。
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都在不間斷地發生著。而他們的一生承諾,生死契闊,白頭偕老,當然也位列在其中。
唐靈耳朵俯在他心跳怦然跳動的胸口,彷彿抓住命運的紅線。抿唇甜蜜地淺笑,低柔地喃:
“哎,叫你一聲老公,你敢答應嗎?”
刺銘慢了半拍,也笑,認真地應,“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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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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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靈回國以來的一個星期,她也有收到不少娛樂公司拋來的橄欖枝。不過她沒急著跟任何一家公司談簽約,而是多花了些時間和刺銘待在一起。
一直以來不間歇的工作,空檔無事的長假期太過難得,沒有任何的工作叨擾,閒事煩雜,就連網上的惡評都翻出不新意,一直炒冷飯,沒幾天熱度就降了下去。
人群喧鬧,最終一切都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