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這話,趙不凡也寫完東西,順手將『毛』筆放回筆架,俯身吹了下紙上的墨,這才輕輕將宣紙給摺疊起來。
“呂方,我要送封信給麟州的折彥芝,你可願去?”
“當然願意!”呂方一口應下,大咧咧地走上前來接信。“是送給麟府折家的人嗎?”
“對,你就說是我的信就好,但要親手交給折月芝。”趙不凡迅速將信密封好,隨後又取來印鑑在上面蓋了個章,這才遞到呂方手中。“記住,這封信越快送到越好,你也要快去快回!”
“將軍放心,我絕不會誤您的事!”呂方小心翼翼地將信收到懷中,拍著胸脯承諾。
“那你趕快去安排好自己的事,然後再領一匹馬,儘快啟程!”
“我哪有什麼事來安排,這就出發!”呂方說完,爽利地抱拳一禮,大步走出了營去。
郭盛見呂方都有事做,自己卻沒得到安排,著急地道:“將軍,那我呢?”
“你去後勤司領一套甲胃,今後就暫且跟著我,負責護衛!”趙不凡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到怎麼安置,隨口說了句。
“是!”郭盛興高采烈,同樣高高興興地去了。
帳內陷入沉寂,趙不凡躺倒床上,徐徐思考起那一百萬貫的聘禮來。
如今距離三月之期已經不到十天,早前從林沖口中,他已經知道朱伯材的三十萬貫早就送到雁頭寨,可即便如此,那也還差著七十萬貫的空缺。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件事他很可能會失約,具體會造成什麼後果,他現在也說不清,可這也是無奈之舉,前有遼國入侵,後有重傷昏『迷』,他的時間本就不多,什麼安排都被打『亂』,如何去弄到七十萬貫。
這件事可說即將成定局,他也沒什麼可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後的路總可以一步步走。可他現在的心裡,並非對未來與朱家的合作介懷,而是對朱璉有可能嫁給太子趙桓感到介懷。
這也不是說他已經很在意朱璉,雖然確實有那麼一些好感,但遠沒有到放不下的地步,只是作為心裡那份情感,他很不希望朱璉嫁給太子趙桓,這樁婚事對朱璉來說,絕對是錯誤。更何況他如今已經打定主意,決定將昏庸的皇帝從龍椅上拉下來,在他眼裡,將來不可避免會與皇室兵戎相見,那麼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對朱璉!
不知為何,這件事讓趙不凡越想越覺得氣悶,甚至體內的真氣都有種沸騰的感覺,起初還沒察覺到,可當他察覺真氣劇烈異動的時候,九轉金陽真氣已經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在體內肆虐。
趙不凡神『色』一變,匆忙起身,盤腿坐在床上,運轉九轉金陽神功。
片刻後,他弄清體內情況,心中非常震驚。
“我的九轉金陽神功竟然又要突破了?怎麼早前一點跡象都沒有?”
趙不凡的內功停留在三轉已經有些日子,按他的身體資質本不該這麼快突破,可這些歲月中,他時常在生死之間徘徊,激烈的戰鬥和他在生死之間的感悟,大幅刺激了他內力的提升,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找到了武道的精髓。
以前他的武學修為很低,因為他從來就不明白武道是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的武道是什麼,他就像是一個憑著感覺在苦練的武人,雖然在閒暇時,他也會詢問林沖和魯智深等人,但他始終弄不明白。
彷如林沖曾對他說過,其武學修為是以忍字入武,即便在戰鬥時也體現的很明顯,含而不放,忍而再忍,厚積薄發。對於林沖來說,除非是在懸殊太大的比鬥,不然很難出現一擊必殺這樣的情況,這與他的武道有關。
魯智深則完全不同,他的武道重在狂這一字,隨心而為,縱情施展。
可趙不凡從來就沒有,甚至都不知道這些詞與武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