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蒼雲國的律法，三人即可成證。
一連三個人都說不知道。
九門提督頓時冷笑起來，嘲諷地看著臉色灰白、滿頭冷汗的雲錦業。
“這就是雲大少爺說的，青雲坊里人人都可作證？”
雲錦業不服氣地道，“他們都是在外面伺候的，當然不知道後院發生的事，李大人為什麼不問問文管家？”
九門提督見他還不肯死心，不由得冷笑連連。
“誰是文管家？站出來。”
文管家這才上前一步，“草民便是，見過李大人。”
“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九門提督其實早在左相府見過文管家，知道他是誰，但此刻卻不動聲色，公事公辦地問。
文管家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正如雲少爺所言，那妖獸，確實是雲三小姐所有。”
這一點，雲落也坦然承認了。
還沒等雲錦業欣喜。
九門提督一眯眼睛，又問道：“那三小姐好端端的，為何要在賭坊中放出妖獸？”
“因為她與青雲坊簽訂了契約，約好要鬥獸。”
“契約何在？”
“在這裡。”
文管家不情不願地掏出那一紙契約，遞給了九門提督。
他不掏不行，因為這契約是一式兩份的。
他有，雲落也有，根本無法抵賴。
包括鬥獸之事，在場也有許多人親眼見證，根本封不了口。
九門提督一看到那契約上的賭金五萬兩，就不由心驚肉跳了一下。
隨即又看到下方的簽名和畫押，臉色反而舒緩了下來。
“這麼說，這隻妖獸確實是屬於三小姐的，她之所以放出妖獸，則是因為鬥獸和賭約，並非故意縱容妖獸傷人毀物，是嗎？”
“是，可是三小姐這隻妖獸實在太誇張了！它毀了整個青雲坊，這也是事實。”
文管家咬著牙，滿臉不甘心。
“你們鬥獸的時候，有說過限制妖獸的體型和種類嗎？”九門提督冷冷反問。
文管家頓時噎住了。
在場的除了賭坊中人，那些看戲的客人也在旁邊。
立刻就有人回道，“沒有，文管家親口說了，不限種類，只要是在六級以下都行。”
“那三小姐這隻妖獸是幾級？”九門提督慢悠悠地問。
“這……”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了。
“大概三級左右吧。”雲落站了出來，不太確定地道。
“胡說八道。”
文管家頓時冷哼一聲，“它能長到這麼大，這樣的殺傷力，怎麼可能才三級！我懷疑可能是七級甚至八級以上！”
眾人抬頭看了看仍然蹲在青雲坊後院，身如肉山、眼如銅鈴一般的白毛團子。
無法反駁……
“滾滾剛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它只有巴掌大小，嬌小可愛。”
雲落慢條斯理地道，“文管家當時是親眼見過的，而且還極力推薦我讓它上場，現在就不承認了？”
文管家陰沉的臉皮頓時抽搐一下。
九門提督的臉色也僵了僵，扭頭看了一眼龐大如山的白毛團子。
它一動不動地趴在青雲坊的廢墟上，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默默地盯著下方的人群，看起來是很乖巧。
可是配上這種龐大的體型，怎麼看都與“嬌小可愛”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