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塵舔了舔牙尖，笑得有些危險，“不是你自找的？”
雲落眼睛瞪得更大，“你再說一遍！”
“哼。”君無塵冷哼。
本王就不說，你拿本王怎麼樣。
雲落摸了摸被咬疼的唇瓣，發現沒流血，便把手放了下來，用力一拍水面。
“嘩啦……”
一捧水濺了過去，淋了君無塵滿頭滿臉。
男人咯咯咬著牙，紫眸冒火地盯著她，“你是不是真想本王辦了你！”
還撩，再撩真起火了。
雲落看著他氣急敗壞、偏偏又不敢動的樣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你也有今天！”她解氣地看著他，終於感覺自己扳回一城了。
爽。
也不知道怎麼的，鬧了這麼一回。
雲落感覺心情好多了。
她往水下沉了沉身子，溫熱的泉水蔓到脖子上，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喂，君無塵。”
“幹嘛？”
“先宣告，我不是戲弄你，我是問認真的。”
雲落卷了一縷頭髮，慢慢在指尖轉動，“如果我不願意，你當真不碰我？”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三遍了。
君無塵察覺到不對勁，“你很在意這一點？”
雲落：“是。”
“為什麼？怕本王強迫你？”
“……不是。”
“你猶豫了。”
君無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證明本王說對了。”
雲落抿唇，“不是因為這個。”
她畢竟不是這古代長大的女子，對所謂的貞潔觀念，並沒有那麼在乎。
何況她又不是黃花大姑娘，連孩子都生了。
糾結這個，實在沒什麼意思。
“我說過了，我打不過你。”
雲落淡淡道，“如果你真想強迫，我也反抗不了。實力不如人，弱者服從強者，那也沒什麼可說的。”
“所以？”
君無塵現在一聽到她說弱者服從強者，腦門上的青筋就是一跳。
又想起了先前被她氣得嘔血的憋屈感。
“所以，你我之間，原本就不是對等的關係。你強我弱，你要，我就不能反抗。”
雲落鬆開手，任由指尖的髮絲，隨著水波一圈圈散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要跟我談感情，我自然是不信的。”
感情也分很多種。
有的可以比肩前行，不分高低。
有的，卻只能淪為附庸，毫無自主之力。
君無塵的實力在她之上，權勢、地位、身份，每一樣都比她強。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公平對等的。
或許，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他比她強，才能保護她，讓她躲在他的羽翼下，無憂無慮。
可是……
“我不要這樣的庇護。”
雲落一字一句地道，“我也不想成為被你養在後院的金絲雀，等著你可能會有、可能不會有的寵愛。”
君無塵漸漸有些聽懂了，“本王從未當你是金絲雀。”
“那你當我是什麼？”
雲落一直沒想通的就是這一點。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娶我，難道不是想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嗎？”
君無塵一時失笑，她還真是問的直白。
可是有些問題，不直白地問出來，你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君無塵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道，“是，本王想要你，成為屬於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