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
雲落眼睛都瞪圓了，眼眶被血水刺激得更疼。
她伸手想去揉，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沒好氣地道：“哭就哭了，還遮什麼？”
雲落好憋屈。
“我沒哭，是眼睛進水了！”她瞪著眼睛反駁，眼裡疼的難受，又不能揉。
於是，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君無塵看著她淚汪汪、通紅的一雙眼，最後那點火氣也沒了，挫敗地點點頭，“好好好，你沒哭，是本王哭了。”
“本王敗給你了，行了吧？”
他抓著她的手，不許她亂揉眼睛，湊過來親親她的眼角，柔聲哄她，“別哭了，是本王不好。”
雲落感覺解釋不清了，眼角還被親得癢癢，更難受了。
“你放開我。”她奮力掙他的手，只想揉眼睛，眼淚被刺激得一個勁地往下流。
落在君無塵眼裡，那簡直是委屈到極點了。
一邊兇一邊哭。
慘兮兮的，像淋了雨的小花貓一樣。
他好笑又好氣，只覺得女人當真是口是心非。
他也是氣昏頭了。
明知道她吃軟不吃硬，偏要跟她硬著來。
結果把人氣哭了，還得去哄，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君無塵實在無奈，見她哭得停不下來，乾脆伸手把她抱起來，放坐在膝上。
雲落終於空出手，都顧不上說話，低頭拼命揉眼睛，止了那點癢，卻越揉越難受。
男人低頭看著她。
她身上就只剩一件小肚兜，胸前半遮半露。
肩頭、手臂、後背全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膚溼淋淋的，泛著寒氣。
披散著溼潤的頭髮，她就這麼坐在他腿上，低頭揉著眼，露出一點小巧的下巴，可憐兮兮的樣子。
偏偏她自己還不承認。
君無塵不知該笑她嘴倔，還是該無奈她真是一點都不怕他。
再往地下一看，兩個人的衣服全泡在水裡，想扯件過來給她擋一擋都不行。
自找的！
君無塵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沒轍兒。
手臂穿過她的腿彎，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浴池那邊走。
雲落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抓住他肩膀，抬頭，露出一雙被揉得通紅的眼睛。
“你要幹嘛？”
“身上都溼成這樣了，不怕著涼？”
君無塵淡淡道，低頭瞥她一眼，又嘲諷道，“不是本王想怎樣就怎樣嗎？剛才不怕，現在又怕了？”
雲落被他噎了下，嘴硬道：“誰怕了？我就是問問。”
“呵。”
君無塵回她一句冷笑，抱著她下了水。
浴池裡是天然的溫泉，不知加了什麼材料，泉水乳白誘人。
溫度恰到好處。
入水之後，雲落才發現自己渾身冰涼的，泡在熱乎乎的水裡，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僵硬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
還沒等她享受多久。
君無塵忽然伸手過來，拉開她背後的肚兜繫繩，摘下肚兜，隨手一丟。
“啪——”
溼透的肚兜被丟到遠遠的地板上。
雲落瞬間不著寸縷，本能地捂住胸口，身體往水下縮。
結果很不巧，她此刻正坐在男人身上。
這一縮之下，剛好撞到他懷裡，被他攬了個正著。
“躲什麼？該看的早看完了。”
君無塵扣住她光溜溜的纖腰，涼涼地道，“不是嘴硬說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