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撇撇嘴，“你自己想。”
“想不出來。”
君無塵很光棍地一攤手，理直氣壯地道，“我既不是你，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雲落被這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噎了下，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心裡實在是憋氣。
她環在君無塵腰間的小手，順勢就掐住了他的一塊軟肉，用力擰了下。
嘴裡惱火地道：“你就不能好好認真地想想嗎？”
幹嘛非要她說出來。
她就是不想說。
君無塵被她掐著腰間的肉，三百六十度的擰，眉心不由得抽跳了一下。
他只好假裝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挑眉道：“那我猜猜，是不是因為水月的事？”
雲落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君無塵頓時懂了。
果然還是因為水月的事。
他當然也不是胡亂瞎猜的，主要是雲落之前就提過水月仙子。雖然君無塵不明白她到底在介意什麼，順著這點隨口一猜……
沒想到竟然就猜中了！
他一時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亦或是該得意。
畢竟，只有真正心裡在意了，才會反覆介懷，若是半點不在意，誰會浪費時間糾結這個？
思忖了片刻，君無塵斟酌著措辭：“水月的事，之前在落神崖，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你當時也不生氣了，怎麼現在又忽然介意起來了？”
“我不該介意嗎？”雲落淡淡地問。
君無塵品了下這話裡的意思，否認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
話說開到這裡，雲落也不藏著捏著了，開始翻起舊賬來。
“你還記得你當時說過什麼嗎？”
君無塵：“？？”
他當時說的可多了，她指得是哪一句？
不會是要他全部重複一遍吧？
君無塵苦惱地擰了擰眉。
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直接問，否則她肯定當場炸毛，順帶指控他果然是忘記了。
但要是不問，他是真的猜不准她到底想聽什麼。
這種死亡問題，一時間，連君無塵也不禁為難了。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
雲落卻已經從他微妙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一時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委屈：“你不記得了，對嗎？”
君無塵暗自蹙眉。
忽然，他冷不丁地轉過身來，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幽光瀲灩的紫眸對上她吃驚又躲閃的眼睛。
“笨蛋，照你這種問法，得問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說明白？”
雲落睜大眼睛，眼底失落的情緒還來不及藏起，被他看了個正著。
她一下子漲紅了臉，不知道是氣還是惱，憤憤地要推開他：“不是讓你別動嗎？你轉過來幹嘛？”
君無塵任由她推，高挑修長的身形紋絲不動，挑眉道：“還不是因為你太笨，連問個問題都抓不到重點，讓我怎麼回答你？”
雲落頓時氣結。
君無塵卻扣著她的下巴，低下頭來，額頭與她相觸，深深凝望著她的眼睛，不給她絲毫躲閃的機會。
“我當時說的話太多了，你想問哪一句？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