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想？”君無塵無辜的眨眨眼睛。
“別裝傻。”
雲落走到軟榻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說你的判斷，她那個侍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君無塵低聲失笑，伸手一拽，便把雲落拽到軟榻上，坐在他懷裡。
潤澤如玉的指尖撥弄著髮絲，他笑得有些意味頗深：“你覺得呢？”
雲落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吧？”
君無塵饒有興致：“為什麼？”
“因為她沒理由撒謊啊。”
雲落兩手一攤，淡淡道，“她不是來找你獻寶的嗎？人面巨蛛的身份沒獻成功，弄得她下不來臺。她總要挽回一點面子吧，所以行蹤這道重磅訊息，不太可能是假的。”
雖然從侍女雪蘭的話聽來，確實有些太巧合了。
隱龍衛和南寧城魏將軍手下的駐軍，這些天沒日沒夜地四處搜尋，幾乎都快要掘地三尺了，都沒有找到那隻狡猾的人面巨蛛的半點痕跡。
可見這隻蜘蛛把自己藏得多嚴實。
偏偏易水月的侍女運氣這麼好。
隨便出去一趟，回程時“碰巧”就發現線索了，再好奇地一檢視，又更“碰巧”的證實了……
別看侍女雪蘭說得謙虛又淡然，一副彷彿還沒確認的樣子。但是從她描述的種種情況來看，幾乎都可以確認那隻人面巨蛛就藏在牯牛嶺了。
巧合一旦太多，要麼是無巧不成書。
要麼就根本不是巧合。
但是不管這些巧合是怎麼來的，雲落只是覺得，易水月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敢糊弄君無塵，而且還是在這麼緊要的事情上。
君無塵聽完她的理由後，有些好笑：“你這算是什麼理由？瞎猜的吧？”
雲落輕輕一哼：“你管我是瞎猜還是什麼，反正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君無塵捏捏她的臉頰，哄孩子一樣笑道：“行啊，夫人說是真的就是真的。”
雲落並沒有被哄得開心，反而有點小鬱悶：“你認真點好不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君無塵笑盈盈。
這人……！
雲落只當他還在開玩笑，眉心止不住地抽跳：“……你是不是欠揍？”
“我說的是認真的。”君無塵眸底笑意閃爍，唇角微勾。
“理由呢？”雲落睨他。
“第一，她沒必要撒謊；第二，這種拙劣的謊言太容易拆穿了，她不會這麼做。”君無塵居然還真有理由，而且還是兩個，慢悠悠地拋了出來。
雲落怎麼聽怎麼不對勁，仔細一琢磨，不由怒了。
這不就是她剛剛說的擴充版嗎？
一點都沒走心！
雲落又氣又好笑地去掐君無塵，兩個人打鬧了好一陣，話題稀裡糊塗就扯遠了。
雲落的頭髮都被揉亂了，髮帶鬆鬆地垂下來，礙事得很。
她乾脆直接扯了，本就鬆散的髮髻頃刻間散落而下，如綢似墨的長髮流淌直肩頭，似一匹華麗的墨緞一般，泛出潤澤的光。
雲落咬著髮帶，隨手將長髮攏成一束，編成髮辮然後用髮帶盤起來，一邊隨口問道：“對了，牯牛嶺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