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下的壓力，跟水力的壓力完全不是一種概念。
即使有虛無空間護身，雲落也不能保證自身安全，萬一有不小心，她說不定就直接被“活埋”了……
那麼，還有別的辦法嗎？
從漩渦中間穿過去？
雲落眼睛一亮，立刻轉頭觀察起來。
三個漩渦是從不同方向移動過來的，雨尊者明顯是想利用它們，掃遍整個湖底，不放過一絲角落。
在漩渦與漩渦的中間，確實有縫隙。
如果膽量夠大，速度夠快，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直接衝過去的……
但是，雲落仔細觀察片刻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辦法。
因為這三道漩渦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漩渦裡飽含著恐怖的靈力。
雨尊者可以透過靈力進行感知，就算雲落速度再快，只要靠近這三個漩渦，都有可能被雨尊者的靈力捕捉到。
即使她有虛無空間在，可以遮蔽自身的存在感，她也不一定能抵抗住漩渦的強大吸力。
萬一被捲進去了，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前路不通。
後路堵死。
雲落一時間也束手無策了。
眼看著三道漩渦漸漸逼近，水中的吸力越來越恐怖。
雲落不得已降低位置，後背緊緊貼著青石湖堤，腦中想法萬千。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從身後席捲而來的水流，不斷沖刷在空間壁上，衝力非常大。
但是，她身後不是青石湖堤嗎？湖的盡頭就在這裡，哪來這麼大的水流？
雲落心生狐疑，轉頭看去。
恰好這時，她親眼看到一條巴掌大的小魚，從青石湖堤的某個位置被衝了出去，唰一下，擦過空間壁，被不遠處的漩渦吸走。
雲落震驚地瞪大眼睛，險些懷疑自己看錯了。
一條魚，從湖堤的石頭裡被衝出來？
這怎麼可能？
除非，這青石背後另有玄機。
雲落眯起眼睛，伸出手，在堅硬冰冷的青石上一寸寸移動。
在移動到某個位置時，雲落忽然感覺手下一空，彷彿探到了某個空蕩的地方。
青石湖堤因為常年浸泡在水底，青石表面上生長著大量的水草和青苔，厚厚一層，連成一片，乍一看彷彿是一個整體。
只有仔細摸索才能發現，在水草和青苔的背後，隱藏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缺口。
雲落好奇地撩起水草一看，頓時眼睛就亮了。
這竟然是一個石板砌成的通水口。
水口內幽深無底，漆黑一片，入口的地方縱橫交錯立著鐵欄，鐵欄之間的縫隙只容得下一隻手透過，但水流卻可以暢通無阻。
這樣的設計，像是為了防止有人從通水口潛入湖中。
雲落頓時想起來，這片湖雖然是在皇宮裡，但是據說與宮外相連，直通向京城城外的護城河。
雲落本來還疑惑怎麼相連，原來是湖底下藏著通水口。
剛剛她感覺到的水流衝擊，還有被衝出來的小魚，就是從這個通水口出來的。
雲落比劃了一下通水口的大小，勉強可以容納一個人鑽過去，外面的鐵欄對她而言也不成影響。
她要不要從這裡出宮呢？